今夜是蓮兒在外間守夜,她聽著內室裏偶爾傳來一兩聲夫人極低的哭腔,隻當自己沒有聽到。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內室裏重新點亮了幾盞燭火,阮清川讓抬熱水進去淨房。
蓮兒答應一聲,出去安排了。
這次是阮清川抱著蘇姝去沐浴的,過後又躺在床上時,蘇姝卻不要他抱著睡了。
她委屈的很:“都說了不行,不行的。你偏不聽,是真的有些難受的。”
那樣的姿勢太深了。
阮清川回想起剛才的動作,利索的道歉:“我錯了,下次再也不用了。”
蘇姝不搭理他,自己裹著被子睡在裏側。她又累又困,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阮清川其實也是累的,但是男人和女人的感覺又不一樣。他雖然累,但更多的是暢快和輕鬆。
蘇姝有意識的時候還堅決不讓阮清川碰觸,但是她後來慢慢睡著了,就又拱到阮清川的懷裏。
她甚至能熟練的掀開阮清川的被窩,把自己填了進去。
阮清川的嘴角忍不住輕揚。
他低頭親了親蘇姝的額頭,摟緊了她。
夫妻倆一夜酣眠,都是連起夜都沒有,難得的默契。
蘇姝睡的晚,起來的也晚。
她早晨醒來的時候,阮清川已經早早過去衙門公務了。
金黃的陽光透過雕窗上貼的高麗紙照進來內室,明亮又柔和。連昏暗的帷帳裏都跟著清朗了許多。
蘇姝賴在床上,懶得動彈。她隻要一想起昨夜和阮清川倆人的孟浪,伸出右手捂住了眼。
阮清川看著病弱……卻到底是個男人,力氣還是有的。到了後來,幾乎是他在舉著她的腰肢動作了。
賴床賴了將近一刻鍾了。
蘇姝長籲一口氣,坐起身準備起床了。
但是她又很快的察覺到不對了,經過一夜的緩解,鈍痛已然好上許多了,卻有東西流了出來。
蘇姝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到是什麼時,臉頰羞的通紅。
她尋到自己用的幹淨帕子,默默擦拭後,才喚了秀兒和蓮兒進來伺候她穿衣。
蘇姝進去淨房洗漱,先洗了帕子晾起來。蓮兒要幫忙,被她給拒了。
蘇姝吃完早飯都已經巳時了,再去給老夫人請安就有些晚了。而且她也真的不怎麼舒服,四肢疲乏的很。
她想了一會兒,擺手招了秀兒過來,說道:“你過去青崖院一趟,就說我身上不大舒服,等明兒再去給老夫人請安。”
秀兒答應一聲,轉身退下了。
青崖院卻熱鬧的很,江氏和溫氏都領著孩子過來給阮老夫人請安,歡聲笑語的,和平時沒甚區別,彷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守門的小丫鬟進去稟告之後。
秀兒走進去堂屋,她屈身給阮老夫人行禮,把蘇姝交待的話原封不動說了一遍,臨了又補了一句:“……我們夫人讓您多保養身體。”
阮老夫人笑著點點頭,又關心的詢問了幾句,秀兒回答的很是圓滿周到。
她便稱讚秀兒,“你這孩子倒是伶俐。”
江氏在聽到蘇姝也是稱病不過來青崖院給老夫人請安時,想到了昨兒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