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秀兒死的突然,但是這一世的秀兒已經平安無事了,為何她還會做這樣的夢?
難不成是老天爺給的警示不成?
“是的。”秀兒把一直藏在心裏的話說出來了,心裏反而有些驚慌。
她想了一會兒,又問蘇姝:“夫人,您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蘇姝也說不清楚。
她打起精神安慰秀兒,“夢都是反的。你別再想這件事情了,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也是。”秀兒笑了笑,“反正都已經過去了,再想也是無用的。”
夫人的話雖然不多,卻奇妙的讓她的心安定了下來。
秀兒無意間抬眼去看蘇姝,霍然站起身,“夫人,您的臉色很不好,沒事吧?”
蘇姝聽了秀兒說起她的夢境,也想到了自己的重生,手心都出了一層汗。
或許她的重生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又或者是別的,是她根本沒有想到過的。
“無礙的。”蘇姝勉強的彎起嘴角,打發秀兒退下,“我昨夜睡的不好,頭疼的緊。趁著離吃午飯的時辰還早,我再躺下眯一會兒。”
“讓奴婢服侍你吧。”
“不必了。”蘇姝說道:“我自己就行的。”
她起身下了羅漢榻,朝著黃花梨雕花拔步床的方向走過去。
秀兒隻能屈身行了禮,轉身往外走。
她掀起內室擋風用的細布簾子,回頭看了一眼神思恍忽的主子,無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是錯覺嗎?她怎麼覺得……主子這會的狀態看起來比在老夫人的青崖院還要更糟糕一些。
相比較蘇姝的過分清淨,翠華院的江氏就格外的煩躁了。
江氏甚至都不明白丈夫好端端的為何要朝著她發火,她眼圈紅著,和自己的丫鬟香織抱怨:“大爺他說的那是什麼話,我辛辛苦苦的操持著阮家中匱,難道還做錯了?阮家上上下下哪個不是我打理的,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他竟然劈頭蓋臉的把我訓斥一頓,還說我不會做事,該管的放著不管……不該管的偏要多此一舉。”
香織也替自己的主子委屈,但是她又不能開口說大爺的不是,隻能低聲勸道:“您消消氣,大爺也就是隨嘴一說,興許也沒有旁的意思。”
“不對。”江氏拿帕子去擦眼角的淚,“一定是有人給他說了什麼,若不然他不會直接讓我不要再管二房的事情了……”
她現在想來,心裏還是能感受到畏懼。大爺眼裏的怒意根本毫無掩飾,他甚至都說出了她若是再把心思操到二房去,就不要再管府內中匱了。
“難道是二夫人找了大爺?”香織猜測道:“否則大爺也不會這樣說吧……”
江氏咬了咬牙,恨恨地:“我雖然討厭蘇氏,卻自認沒有做過對不住她的事情,她為何要如此害我?大爺當著一院子的奴仆對我疾言厲色的,我的臉麵要往哪裏擱。”
她不就是昨兒和蘇氏提了一句,讓她給二爺找一個能貼身伺候的丫鬟嗎?也沒有做錯什麼吧。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蘇氏好,她不願意就算了,竟然還告到大爺那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