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夫人笑了笑,說道:“元大夫也是個實在人,他在阮府裏待了一輩子……我們都當他是自家人了。”

阮老夫人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冬陽已經氣喘籲籲的跑進了青崖院。守門的小丫鬟往裏麵通稟,在得到了允準後,她幾乎是衝了進去。

“這孩子……”阮老夫人對冬陽還是有一點印象的,在看到冬陽滿頭大汗的,愣了一下。

她問道:“你冒冒失失的做什麼?”

“老夫人……二夫人她快要生了……”冬陽喘息的厲害,繼續說道:“剛才二夫人去花園裏挑選菊.花,恰巧大夫人也去了……奴婢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二夫人臨走的時候,被大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二夫人就摔倒了,肚子疼的當時就不能走路了……”

阮老夫人“啊”了一聲,她霍然起立,扶著周婆子的手就往外麵走去。

蘇錦繡一聽說蘇姝要生了,心下也是一驚。

她知道蘇姝的麵相不好,而且懷的是雙胎,那是驚險異常的……這一場劫難,也不知道蘇姝能不能闖過去?

周婆子安慰阮老夫人,“二夫人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您的身體也不好,不要太著急了。”

阮老夫人走出了堂屋,晴果和晴朵也趕緊跟了上去。

阮老夫人還在問冬陽,“好端端的,大夫人為何要把二夫人給推倒了?”

“……二夫人看上了幾盆白菊花。大夫人就說白菊花是給死人用的,不吉利。二夫人因此就和大夫人爭辯了幾句,然後大夫人就把二夫人給推倒了……”

冬陽終究是二房的人。她解釋的模棱兩可,就是為了讓阮老夫人在事情都沒有弄清楚的情況下先入為主,認為是大夫人驕橫,推倒了二夫人。

“老大媳婦真是太荒唐了!”阮老夫人果然遂了冬陽的心思,她長籲短歎:“再怎麼樣也要顧念著姝姐兒是懷著身孕的啊。”

她又看向走在她身後的蘇錦繡,問道:“蘇大夫,姝姐兒算不算是早產啊?”

蘇錦繡搖搖頭,“二夫人懷孕有九個半月了,不算是早產。但是二夫人肯定是受了驚嚇……”

“不是早產就好。”阮老夫人念了聲佛,又罵了江氏兩句。

她想了想,又問蘇錦繡:“姝姐兒受了驚嚇,會因此影響到她生孩子嗎?”

蘇錦繡點頭,“會有影響的。”

阮老夫人的臉色白了白,氣的直咬牙:“若是老二媳婦出了什麼岔子,我定不會饒過江韻柔。”

她原想著江韻柔是長房媳婦,且老二又一直沒有娶妻,便把掌管府內中匱的事情都讓江韻柔管了。沒想到江韻柔權力大了,心也跟著大了,竟然想著去迫害嫡出的老二媳婦了。

無論處於什麼原因,她江韻柔都不應該有這樣的做法。

周婆子知道阮老夫人是動了真氣,以前她都喚大夫人為老大媳婦,透著股親昵,今兒卻直喚其名,怕是阮老夫人的心裏真惱上了大夫人。

等阮老夫人一行人到達蘅華院時。蘇姝剛牙喝了參湯,她疼的愈發厲害,雙腿都忍不住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