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白……宣白……”蘇姝念了兩聲,桃花眼彎彎地:“這個名字朗朗上口,是極好的。”

她親了親大兒子的臉頰,和他說話,“以後就要喚你‘白哥兒’了。”

嬰孩也聽不懂母親在說什麼,和她相似的桃花眼彎彎。

“那老二呢?”蘇姝期盼的望著阮清川,“夫君,老大的名字都這樣好聽了,你也要給老二起一個好聽的。”

阮清川伸手揉了揉妻子的頭發,笑道:“宣敏——怎麼樣?意在敏慧聰明。”

像妻子一樣。

蘇姝連連點頭,“也好聽。”

下午。

阮老夫人和阮陵寧一起過來蘅華院探望蘇姝了。

阮老夫人拉著蘇姝的手,“好孩子,你終於醒過來了。”

兒子上午派丫鬟告訴了她,她當時就想過來的,被老三媳婦溫氏給絆住了腳。

溫氏剛接手掌管阮家中匱,許多事都不太懂。

阮陵寧也眼淚汪汪地:“二嫂子,我每天都陪著母親一起過來看你……都要嚇死了。”

“讓你們受累了。”蘇姝有些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這樣久。”

她一直都以為是睡了一覺。

有丫鬟給阮老夫人和阮陵寧搬了圈椅,倆人就坐在內室和蘇姝說話。

“母親,您最近還頭暈嗎?”阮清川關切的詢問阮老夫人。

他坐在臨窗的羅漢塌上,看起來容光煥發的,前些時日頹喪消極的那人好像根本不是他一樣。

“元大夫昨兒下午給我紮了針,夜裏睡的也好,今兒感覺就輕便多了。”阮老夫人打量兒子,滿意的點點頭,難得和他開起了玩笑:“姝姐兒一醒過來,你就完全大變樣了……怎麼,心情徹底好起來了?”

阮清川麵對母親的逗趣,自然不好說什麼。

他掩飾性的咳嗽一聲,和阮老夫人談論起別的事情來,“我今兒打發了人去通州報信,隻說姝姐兒順利產下了雙生子。”

他心裏忌諱,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妻子為了生孩子而九死一生。

阮老夫人接過乳母手裏的老大,她抱在懷裏,“按理說早該去報信的。但是你執意不肯,一定要等到姝姐兒醒來再做打算,我也就沒有攔著。”

旁人都覺得姝姐兒大概是活不成了,連她都是一樣的想法。隻有川哥兒,他堅信姝姐兒能醒過來。甚至偏執到不願意聽到有誰說姝姐兒一句不好,連建議都不許別人講……

還好姝姐兒最終是醒過來了,否則川哥兒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不能挽回的事情來。

她生的兒子她了解,那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人。

阮清川俊眉微挑,看了一眼蘇姝。

他眸光灼灼,言辭肯定極了:“她一定會醒過來的。”

蘇姝的心像被泡在了醋裏,一片酸軟。

她低了頭,不想被阮清川看到她淚濕了眼眶。她昏迷的這十天裏,阮清川不知道被熬煎成什麼樣了,他雖然不和她說,但是她猜也能猜個大概來。

阮陵寧在逗阮老夫人懷裏的嬰孩玩。她聽到二哥說的話,很想問他一句為何會這樣肯定的。

但是她有些怕二哥,糾結了幾次還是沒有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