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川是什麼人,他是內閣閣老,做過皇上的太傅,現在還是太子的太傅……可不是尋常人家的男子,任由你去欺辱的。
“什麼?”太後皺緊了眉頭:“你說的話可當真?”
宋氏應“是”。
她歎一口氣:“皇上就像著魔了一樣……阮夫人是很美,但是也至於讓皇上什麼都不顧了吧。”
說實話,自從皇上登基之後,她就像是突然間不認識他似的。皇上開始變得多疑又敏感,甚至於沉溺於女.色,以往做太子爺的克製和剛正突然像消失了一般。
那阮清川是輔佐皇上的重臣,這可是先皇親自任命的……皇上登基還不足一年,翅膀還沒有硬,他到底是想做什麼啊。
太後的太陽穴突突地跳,擺手讓宋氏退下,“這件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我來和皇上談一談吧。”
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皇上做出霸占臣妻的行徑來。
皇後宋氏鬆了一口氣,又給太後娘娘行了禮才走出慈寧宮。
太後娘娘打發宮人去喚皇上過來。
不大會功夫,朱由卿就到了。
太後娘娘是在正殿見的朱由卿,她擺手讓閑雜人等都退下了。
朱由卿倒是一臉無謂的模樣,興許是夜裏沒有休息好,眼睛下麵都是青的。
他端起手邊的盞碗喝茶水,還懶洋洋的打個嗬欠:“母後,您喚朕過來有何事?”
太後娘娘打量了自己兒子一番。
她也沒有隱瞞,直接開門見山:“皇上,你就非要阮夫人不可嗎?”
朱由卿愣了愣,隨後俊眉微皺。
他沒有回答太後娘娘的話,卻反問道:“是皇後來您這裏了?”
太後娘娘歎息一聲,兒子說出了這樣的話,雖然沒有直接回答她,卻也和回答她差不多了。
她點點頭,很是嚴肅:“皇後她也是為你好,不想你做出回不了頭的錯事來。你已經貴為皇上了,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哪怕是擇期選秀……母後也是允準的。隻是那阮夫人,你萬萬不能動她。”
曆朝曆代的皇上選秀都是要等到登基一年後方可進行的,這是規矩。
但規矩到底是人定的,能定自然也能破。
“母後,您說的話我都能明白。”朱由卿也很苦惱,俊秀的臉皺成一團:“阮閣老曾經還是我的太傅,無論是何緣由,我都不應該這樣做……”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往下說:“但是我自從見了阮夫人,夜夜都能夢到她。她就像九天仙女一樣,已經印在我的腦子裏出不來了……我也不想做被後人恥笑的君王,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啊。”
他在除夕宴會上一見到阮夫人,就覺得神魂顛倒,什麼廉恥和尊榮都給忘記了。
太後娘娘麵露震驚,“皇上,你自己什麼都懂,還要強行去做?”
朱由卿玩味地笑了笑:“母後,我也不知道。”
反正他的眼裏心裏就隻剩下阮夫人了,別人也都是不能的。
“胡鬧!”太後娘娘氣到把手裏一直端著的白玉盞碗都摔了,“哀家不允許你這樣做。”
她的兒子是九五至尊,坐在了天下人都想坐的位置上,是要受萬人敬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