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川抿了抿薄唇,“他這次不會,或許還能暗中放放水。”

趙臨的本意也是不希望朱由原和朱由卿兄弟之間互相殘殺。他若是告訴趙臨他救下世子爺之後會默默送到西北去,僅僅是借此打破朱由卿要壓垮朱由原……趙臨想必也是不會反對的。

胡林看向阮清川,“那就好辦了。”

深夜總是出奇的安靜,除了呼呼的北風,你什麼也聽不到。

阮清川回來蘅華院內室的時候,蘇姝已經洗漱完畢,躺到床上去了。

阮清川收拾妥當之後,躺在了蘇姝的身邊。

蘇姝雖然一直閉著眼睛,人卻是清醒的。

她還和阮清川說話,“我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沒事的。”阮清川伸手揉了揉妻子的頭發,還是那句老話,“凡事有我在,任何煩憂你都不必放在心上。”

蘇姝裹著自己的被子往阮清川的懷裏鑽,軟軟的“嗯”了一聲。

她伸手去拉阮清川的被子,聲音低的像蚊子嚷,“我想要。”

阮清川愣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問道:“想要什麼?”

蘇姝羞紅了臉,小手慢慢往下。

阮清川被摸的一激靈,抓住了妻子的手。

他眸光灼灼,聲音變得粗啞:“好。”

屋外寒風凜冽,屋內如春日來到。

夫妻倆溫存了一夜之後,蘇姝累的沉沉睡下了。

阮清川俯身親了親妻子的側臉。妻子最近總是很不安,她自從除夕夜從宮裏回來後就這樣了。

他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多次寬慰都不奏效,也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辦。

次日。

阮清川去衙門之前先去青崖院給阮老夫人請安,和她說了給阮宣白、阮宣敏辦周歲宴的事情。

他並沒有和阮老夫人說什麼原因,隻是說倆個孩子還太小了,妻子生他們也不易,不值當勞師動眾的辦一次百日宴,倒不如趕到周歲時一起來,也算是為妻子和倆個孩子積積福澤。

阮老夫人有些疑惑兒子突然的轉變,卻也沒有說什麼。

她笑了笑:“……左右也是為了敏哥兒和白哥兒好,無礙的。”

阮清川“嗯”了一聲,接過周婆子手裏的湯藥服侍阮老夫人喝。

他溫和的問道:“您怎麼又喝上湯藥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還是頭疼。”阮老夫人也很無奈:“我這幾日又沒有睡好覺,頭疾又犯了。”

阮清川說道:“你要多注意保養。”

他伺候了阮老夫人喝湯藥,就準備走了。

阮老夫人卻叫住了阮清川,囑咐他:“我瞧著你媳婦最近的精神很不好,你有時間了多陪陪她吧……以後若是衙門沒事了也早點回來。”

阮清川點頭應下了。

天氣很好,太陽高高的掛在天上,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立了春,和冬日的寒冷就是不一樣的。

立春的陽光,處處帶著溫暖和燦爛。

皇城,慈寧宮。

一大清早的,皇後宋氏就過來找太後娘娘訴苦了,“母後,皇上非要讓臣妾想法子召了阮閣老的妻子進宮來……臣妾苦勸,皇上都不聽。還望您能勸一勸皇上,有些事情是真的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