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考試還有十天時間,在陸潤和的堅持下,於盼盼辭了職回來專心複習,安若珠也請了假,跟著於盼盼一起回家了,因為這是最後的衝刺階段,於盼盼邀請她住在自己家裏:她住的廠集體宿舍太過吵鬧,不利於她的學習。

這些日子裏,陸潤和隻要一有時間就回來,回來就幫於盼盼煮飯熬湯,洗菜更是不讓她沾手,她洗衣服時他則會幫她燒好熱水,說女孩子冬天要少接觸涼水,為此他不僅帶著小路去附近的山裏砍了兩天柴,還去黑市買了少煤球票,並帶著三小把煤球買了回來,儼然是個二十四孝好男友。

安若珠看到陸潤時驚呆了:這不是C軍著名的冰山王子嗎?怎麼成了於盼盼的男朋友了?那麼嚴肅的男人竟然那麼溫柔體貼?而且還會做家務事?看他對盼盼那個嗬護勁,想讓人不妒嫉都不行。

“盼盼,你真行,能把冰山王子調教成這樣,真心讓人佩服。”背著陸潤和,安若珠對於盼盼豎起了大姆指。

“你認識他?”於盼盼沒想安若珠還知道陸潤和的綽號,她自己還是從於鑫那裏知道的,說是軍中的女孩子們叫出來,特別是他們醫院的小護士們,想跟他接觸,又不敢跟他接觸,隻能是大家在一起過過嘴隱了。

“我認識他,他可不認識我,我哥是他手下的兵,以前去部隊看我哥的時候,遠遠地見過他。”安若珠解釋說。

“你哥哥是不是安若愚連長?”於盼盼突然想起那個五大三粗、濃眉大眼的男人。

“正是,那個傻大個就是我哥哥。”安若珠點點頭。

“安連長可不是傻大個,人家是個神槍手。”於盼盼心想,安連長不僅是個神槍手,還是個心思細膩、事事周全的的人物,跟那個粗壯、憨厚的長像一點也不塔調,雖然不苟言笑,卻深得上司和戰友的喜歡,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連長。

“我不知道他槍打得好不好,但無趣卻是實實在在的。”安若珠笑著說。

“男人,特別是當兵的男人,有幾個是風趣的。”於盼盼想起到常年板著臉的陸潤和,在別人眼裏,他一定也是個無趣的人吧。

“不說他了,盼盼,我明天就回去了,這些日子,謝謝你的照顧了。”安若珠的家在鄰縣,她要回家鄉的縣城去考試。

“好吧,回去休整兩天也好。”於盼盼很理解,畢竟是關係著一生命運的考試,回到熟悉的家人身邊也許更容易緩解緊張的情緒。

送走安若珠後,於盼盼就專心在家複習:雖然這個時候的課程很簡單,但她從不打無把握的仗,獅子博兔,也要全力以撲,這是前世初入訓練基地時教官再三告誡過的。

轉眼,就到了考試的前一天,陸潤和中午就趕了回來。

三小走了後,陸潤和抽掉於盼盼手的書本,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寶貝,不要看書了,放鬆放鬆,不要把自己逼得那麼緊。”

“要是我當一輩子農民,你還會喜歡嗎?”

“當然,你是我的珍寶,不管你是什麼我都喜歡,還有你不會當一輩子農民,你可以隨軍,可以在家裏相夫教子,也可以做你喜歡的事。”陸潤和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謝謝你。”她鬼使神差地吻了一下他的唇。

本來她想很快就離開的,他卻借機含住的她的唇,他的吻溫柔而又纏綿。

男人陽光而濃烈的男性氣息充斥在她的世界裏,攪亂了她的思緒,吸引著她的靈魂,她不由自主地沉醉在這種美妙的感覺中,直到喘不過氣來。

“寶貝,我們訂婚吧。”男人有力的雙手握著她纖細而柔軟的腰:他真想明天就把她娶回家,奈何懷裏的小人兒還沒成年,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嗯。”把羞紅的粉臉埋在他的懷裏。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陸潤和於盼盼縣城去考試,於盼盼並不想讓他去陪考,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但他很堅持,說這是他女朋友一個重要的時刻,他又沒出任務,必須全程陪同。

第一場考完,於盼盼走出校門,那個挺拔的身影正朝她走來,那抹綠色很快出現在她眼前。

兩人上了車,陸潤和拿了個裝著熱水的玻璃杯給她:“先暖暖手,喝點熱水再吃飯。”又幫她把鞋脫了,讓她把雙腳放進個一裝著熱水袋的小紙箱裏,蓋上小褥子。

一股暖流流過她的心間:前世今生都沒人這麼對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冷酷的大男人能為她做到這樣。

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於盼盼發揮很穩定,應該能考上理想的大學,而陸潤和則在她考完的當天就回駐地,在他心裏,於盼盼考什麼樣的學校都可以,就是沒考上也沒關係,隻要她開心就好,至於養家什麼的,不是有他嗎?於盼盼從考場出來後,他就毫無負擔地走了;而三小,對於盼盼可以說是盲目的信任,她說考得好就一定考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