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的提議我收到了,但是公司那邊還是需要考慮下他的商業價值再做定論,不過我相信你的眼光,期待他的表現。”
備注是希爾奈登。
溫綏敲著鍵盤回:“好,我知道了。”
“有空來F國玩寶貝,我跟施密特先生都十分想念你。”希爾奈登親切邀請她。
溫綏笑了笑,“有空的話,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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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時候真的不清楚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和白丸通話的三分鍾裏,有一半時間都是他在怒氣衝衝的質問,“昨天還說自己拎的清,你看看你現在,像是拎的清的樣子嗎?照片都快爆上熱搜了!”
“她暈在我麵前,我不能不管。至於媒體那邊,照片我已經買了下來還給了封口費,如果網上出現一絲風影我能直接告他。”盛祁宴麵不改色,雲淡風輕的口吻差點就把白丸就唬過去。
他對那幾家經常合作的媒體還是有信心,更何況是涉及到溫綏,看在溫綏麵上那些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白丸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就是生氣,“把人送到就可以了,醫院有醫生跟姚助理,你在那裏做什麼?讓人過去接你回公寓,明天早起趕飛機。”
“放她一個人在這裏孤孤單單的不覺得很過分嗎?”盛祁宴很冷靜也很固執,“再說了,她是老板,就算為了我自己以後的路,也應該留下啊。”
從進醫院到現在,溫綏身邊除了一個姚千調外沒出現任何熟識的親人或者朋友,明榮在主持慶功宴可以理解,可她的家人呢?
姚千調對此也是隻字不提。
白丸沉默,無話可說,他很無奈地歎口氣,“祁宴,我知道你一直很懂事,既然已經這樣,我尊重你的決定,不過下不為例。”
“嗯,我知道了。”盛祁宴嘴上應著,掛了電話。
對白丸講大道理是沒用的,他所考慮的出發點都是他,隻有把溫綏搬出來,用頂頭上司施壓,順著他的邏輯走才能說服他。
盛祁宴抿了抿唇,深吸一口冷氣,卻將走廊裏那些消毒水的刺鼻味道吸進去,他下意識的皺眉,忽然有點想吐。
就跟五六歲時巷口老爺爺在他被打後給他在傷口上塗的藥酒,難聞,像螞蟻鑽入心扉的讓人痛癢難受。
醫院裏無論什麼時候人都很多,盛祁宴下到一樓拿外賣時,門口救護車鳴笛聲嘹亮。
醫生跟護士焦急卻小心的迅速推著從救護車上下來的病人前進,他看見病床裏躺著個小孩,約莫六七歲大,額頭磕破一個大口子,正潺潺流著血,十分恐怖的糊了滿臉。
與之相比較的,是稍晚進來的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女的麵容冷漠眉頭緊鎖和男的吵架。
從言語中聽出,是男的吵鬧到最激烈時把孩子給無意砸傷,如今要鬧離婚,聲大如鍾,完全沒有一絲愧疚的樣子。
整個大廳排隊的人都被吸引了視線,紛紛和周圍人討論著,什麼夫妻冷血薄情,孩子可憐。
但孩子懂什麼,他隻能孤立無助的躺在病床上,等著父母宣判他的歸宿,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盛祁宴隻停頓片刻就轉回病房,溫綏沒想到他又回來了,一時有些怔愣,隨即語氣不悅的問:“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