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耳聾了嗎(1 / 1)

“昨天晚上,你門沒有關...”

男生聲音全悶在被子裏,甕聲甕氣的,一句話含著要醒不醒的倦意,還沒說完就徹底沒了聲。

溫綏想翻白眼跟他說你別裝了,抓裙擺的手那麼用力,沒睡醒誰信啊。

她抿了抿唇,又扯了兩下,還是沒扯動,不得不敗下陣來沒好氣道:“我要去上廁所,你不放開是想陪我去?”

好半響都沒動靜。

在她耐心即將告罄之時,那個鼓包終於動了,頂著一頭亂糟糟宛如炸毛奶貓的男生直接從床上蹦起,手依舊不肯鬆開,動作卻格外順溜的下了床站到她身邊。

他眼睛還眯著,一副又困又累仿佛被掏空的模樣,語調含含糊糊:“嗯,我陪姐姐去。”

溫綏:“......”

慣得他!

反手一巴掌拍到他手背,十分清脆一聲響,盛祁宴頓時因痛清醒幾分,手也下意識張開。

溫綏趁機抽回自己裙子,用力把他推回床上,眼神涼涼的看向他,“滾。”

盛祁宴一起來就被凶,頓時撇了撇嘴,剛想抱上去,餘光卻瞥見一抹紅色,他定睛看去,一眼對上那枚精巧豔麗的玫瑰紋身。

鮮紅玫瑰盛開在純白花園裏,霸道而突兀的占據花園正中心,它隨著呼吸自由伸展花瓣,他鼻尖似乎能嗅到散發出來的香氣,清清淺淺,蠱惑他一步步靠近。

“盛祁宴!”

溫綏慍怒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盛祁宴渾身一激靈,迅速回神,他抬起頭正想問她怎麼了,結果抬頭的瞬間薄唇卻不小心擦過一處綿軟,他頓時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剛才他跌坐在床邊,溫綏站著,他的視線正好跟她上半身平齊,而他還緊緊摟住了人家的腰,兩人距離相隔不過五厘米,近到彼此身上氣息交融糾纏。

溫綏穿得絲綢睡衣帶子原本就細,掉在肩膀那根被盛祁宴扯落的更厲害,另一邊也隱有滑落跡象,要掉不掉的掛在那,她若是再亂動,絕對走光。

“我剛叫你那麼多聲都聽不見,耳聾了嗎?”她語氣頗為羞惱,卻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將睡衣帶子撩回去。

盛祁宴總不能說自己盯著她那朵紋身看呆了,隻能偏過頭掩飾性的輕咳一聲,“有點沒睡醒。”

“你怎麼不說自己老年癡呆,”溫綏推了推他肩膀,“放開,不然把你下麵那條東西剁了。”

盛祁宴渾身一顫,記起某些不和諧的畫麵,他像是被燙著般放開鉗製她的手,羞地臉紅脖子紅。

溫綏十分嫌棄地睨了他一眼,轉身走進洗漱間。

擠洗麵奶的時候她忽然停頓了下,終於慢半拍記起她原本是要質問盛祁宴為什麼進她房間,怎麼就被他打亂了流程,接著輕而易舉的放過他了?

溫綏覺得出大問題。

她洗漱完化了個淡妝遮掉昨晚熬夜留下的黑眼圈,從衣櫃裏翻出條黑裙,今天S市氣溫還可以,外麵再套個大衣就行。

早餐沒問口吃,拿了瓶酸奶準備出門,就聽臥室方向有腳步聲傳出,她邊穿鞋邊說:“我去公司。”

盛祁宴從轉角走出來,他穿著溫綏買的寬鬆睡衣,尺寸正合身。

頭發盡數往腦後撩,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但旁邊貼著的紗布十分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