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裏食物經過一夜消化早就空無,她吐得再用力也隻是在吐黃水,喉管被人捏住的窒息感上湧至腦部,身體清楚的提醒著她此刻正在經曆的痛苦。
好半響,她才脫力般跌坐在地。
即使身體已經平靜下來,卻依然能感覺十分的煎熬,她疲憊而費勁的睜著沒有焦距的眼盯著前麵,大腦發暈,星星環繞。
她閉上眼,便是盛祁宴那張揮散不去的臉。
一點一點將她腦海裏其餘畫麵擠壓出去,一個人霸占全部空間,甚至更過分的朝她笑,問她剛剛發現他不在身邊失神的時候,是不是在想他。
直到睜開眼,她才意識到那是幻覺。
溫綏撐著地板緩緩站起身。
她回到臥室找到手機撥通姚千調的電話,聲音比平常更低了幾分:“帶兩瓶酸奶來給我。”
姚千調還未醒,但身為社畜,對於老板的吩咐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應好,“嗯嗯,馬上到。”
溫綏掛斷電話,揪著衣領的手漸漸鬆開,她呼出口濁氣,去衣櫃前翻找衣服洗漱。
擠了常用的那款沐浴露,抹到身上才聞到那股熟悉香味,胃裏作嘔感頓時湧現,她頓時把水流開到最大,使勁衝洗著。
一直洗到味道消散,她關掉花灑,穿衣服時故作不經意的碰掉了那瓶玫瑰沐浴露,啪一聲摔到腳邊,她低頭看一眼,麵無表情的彎身撿起來,毫不猶豫的扔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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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房間不夠,溫家兩兄弟昨晚沒在溫綏這過夜,第二天起來就各回各家,溫綏點著手機屏幕給兩位哥哥回信息,順便把酸奶擠進碗裏。
姚千調拿著兩個瓶子進廚房,把東西放流理台後關上廚房門。
“柳醫生不是說過沒什麼情況減少用藥,怎麼又吃上了?”姚千調擰開瓶蓋遞給她。
溫綏接過,將裏麵紅白膠囊倒了十幾顆進碗裏,臉色淡漠地攪動著酸奶,等每顆膠囊都裹上酸奶融化後再倒另一瓶。
如此重複兩次,她才端起加了料的酸奶小口小口喝著。
姚千調見狀眉頭深擰,“需要幫你預約柳醫生嗎?”
“不去。”溫綏嘴裏含著又苦又酸幾乎全部變味的酸奶,聲音含糊不清。
“...你一犯病就任性的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姚千調無奈至極。
溫綏長睫低斂,懶得回答。
比起被勾起的病痛,她更多的是覺得惡心。
發覺自己對算得上陌生的人產生喜愛與戀慕那種令人作嘔窒息的難受,這種認知讓她前所未有地恐慌,在下一個瞬間化成更深更害怕的逃避。
溫綏喝完酸奶將碗放進洗碗機,她拍拍雙手,趁著藥效發作前回屋收拾完自己,帶著姚千調出發去公司。
臨走前她讓姚千調給盛祁宴留了紙條,提醒他沒事就趕緊離開。
不管盛祁宴醒來看見她這種跟穿上褲子不認人的做法有什麼想法,她一點負擔都沒有,來到公司照例開會,開完會就準備回辦公室補覺。
“...溫總,曾導那邊說男主角定下來了,但他想請你過過目,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溫綏低頭刷朋友圈,一時沒注意前方道路,冷不防地,她就和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準確來說,是撞進了他的懷裏。
------題外話------
發病是因為她察覺自己動心了。
藥是特製的,病是前麵就埋下過伏筆的,至於什麼病跟從哪來的藥後麵會解釋
還有什麼看不懂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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