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周前的事。
那時候溫綏明確說明拒絕處理公司任何業務,姚千調就沒有跟她提。
公司這邊是有意向跟盛祁宴續約,並且跟他的工作室談好,等《天下局》拍攝完畢詳細商討新的簽約合同。
隻是沒曾想在臨簽約前,鬧了這麼一出。
溫綏微微一頓,半響,她擱下杯子。
玻璃杯磕到同樣材質的茶幾發出嗒一聲悶響,杯中僅剩一半的水搖晃兩下,中間凝聚成一個小漩渦,也不知道被她轉了多久,漩渦沉浮又下墜,最終吐出兩個泡泡,回歸平靜。
她眼睛被刺痛了下,隨即收回視線。
“知道了。”
語氣沒有任何起伏。
姚千調摸不準她的意思,“合同還簽嗎?”
溫綏沒回,轉而問了個毫不相關的問題:“他什麼時候跟著我的?”
她這話問得莫名其妙,又沒明確說“他”是誰,姚千調隻好連蒙帶猜,沉思片刻,說:“盛先生嗎?去年十二月十九。”
今天十六號,還有三天。
溫綏隨意地點頭,表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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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裏沒備有常用的衣服,姚千調隻好跑去附近商場買,再回來時就發現男生去而複返。
她眼神一下子變得鋒利,他卻直接無視掉,勾著嘴角笑得乖巧,卻不容抗拒的接過她手中的袋子,然後客氣有禮的請她離開。
姚千調扶著門框,看向溫綏,得到對方點頭示意後,才撇撇嘴不情不願的離開。
溫綏婉拒了男生要幫自己穿衣服的請求,她讓他轉過身去,自己套衣服,結果不知碰到哪裏,疼得她瞬間無聲抽涼氣。
低頭往下看,原來是鎖骨上有兩個牙印,已經咬破皮,正好卡在領口的位置。
哪怕布料再平滑都將那處摩擦生發疼。
溫綏指尖繃著,小心的把領口挪開一點,不碰到傷口,總算好受了。
可這樣一來她後背拉鏈就拉不上,把V字領的連衣裙穿成一字肩。
“姐姐,”盛祁宴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後,帶著熱度的手指落在她裸.露的背脊上,順著那微微突起的骨節克製而壓抑的滑動,“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我還有工作要忙,”溫綏轉過身躲開他的手坐進椅子裏,不給他任何觸碰自己的機會,“沒事一邊玩,等我忙完再說。”
盛祁宴不舍掌心細膩,卻怕真的惹惱她得不償失,便收回手垂在身側,拇指和食指輕輕撚了撚,嘴角漾出一抹笑,“好。”
沒了他搗亂,溫綏點開筆記本電腦,接收了分公司總經理發來的郵件。
左邊是全英文的文檔,右邊是正在接通的視頻電話。
她把長發全撩到身前擋住那片密麻痕跡,有點漫不經心地和分公司總經理聊著一個關於新科技醫學的策劃案。
盛祁宴最近在苦學英語,除了一些比較生僻的專業用詞,日常口語他基本掌握,因此聽溫綏聊天並不困難。
而對方好像沒有要避著他的意思。
他聽見視頻對麵的男人操著渾厚地道的口音稱呼溫綏——“溫副總。”
副總?
溫綏不是悅華首席執行官嗎?
盛祁宴一愣,他悄悄擺正神色,仔細聆聽。
“...您說的問題我們已經收到,到時會跟芝林藥業詳談,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五月份就能簽合同...”
芝林藥業——那不是國內排名前五的藥業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