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兩個大男人相互對峙的場麵引來不少側目,被看得有些頭皮發麻的周振越摸了摸臉,擰眉不悅道:“還有事沒?沒事我走了。”
盛祁宴也知道自己跟他站在這歇斯底裏的追問很難看,攥著指尖的銀行卡,他微微抬起頭對周振越點了點。
周振越鬆了口氣,在上衣兜掏了掏,又掏出一串鑰匙,“還有這個,南江路CBD那座寫字樓,她轉你名下了。”
溫綏飛帝都前買下了南江路最繁華商務區最高的那棟寫字樓,在兩天內走完所有流程並轉移到盛祁宴名下,用作盛祁宴工作室總部。
估計現在轉讓合同已經遞交到他工作室那裏。
包括周振越剛才給他的銀行卡,加上在一起三個月間溫綏不間斷的轉賬,攏共八千萬流動資金跟一棟樓,是她送給盛祁宴的分手禮。
盛祁宴看著手中沉甸甸的銀行卡跟鑰匙,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周振越見不得他這幅得了便宜還要裝出多可憐的樣子,十分嫌棄地輕嘖一聲,“得了,拿錢拿人脈,該知足了。”
他說完擺擺手,攬過旁邊的新女伴去登機,飛南島度假。
盛祁宴蹙眉站在原地良久,他嘴一張想喊住周振越,結果剛開口,喉嚨就發酸,於是也就斂了長睫,什麼也沒說了。
-
收到周振越任務完成的短信,溫綏一口氣喝完豆漿跟餐桌上幾人說一聲,就起身上樓。
她關上房門,掏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搭在緋紅唇瓣上慢條斯理地磨著,卻不抽,隻近距離聞著煙草燃燒的濃烈味道,眸子緩緩眯了眯。
姚千調來找她,兩人坐在裝了透明玻璃的空中花園裏看漫天飛雪,看著她指尖煙霧繚繞,虛妄了張揚的眉眼,顯出幾分難得的疲憊。
溫家親戚少,朋友多,加之今年溫元正跟寇思靖回國,上門拜訪的人很多,溫綏倚在二樓扶欄處,夾著煙漫無目的的看向這些虛偽應酬。
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餘光十分好奇的往樓上瞄,間或七拐八彎的跟溫元正打聽她的身份。
溫元正跟寇思靖暫時沒有要公開她的打算,所以含糊其辭的略過話題,對方也不敢多問怕惹嫌,便將問題給按捺住。
大年初五,國內年味正濃的時候,溫綏跟姚千調踏上了飛往D國的航班。
她一落地安頓好就到德瑞分公司報道,一個月的考察時間她幾乎都是在公司度過,所有事情親力親為。
拿下一個九位數合同不說,還把D國一直打壓德瑞的對家給攪進經濟危機,連反應時間都不給對家公司,直接一手牌全放出去。
對家公司股市大跌,在跌停的瞬間,她手裏已經握著對家30%的股份,聯合兩家投資公司一起,正式向對家提出收購。
雷厲風行的手段跟一針見血的眼光,讓溫綏這個名字迅速傳遍整個D國投資圈。
聲名鵲起後,溫綏收到溫元正的消息,讓她到M國德瑞總公司報道。
溫元正在四月中的董事會上正式公布她的身份,並且移交了德瑞Chairman的權利,但德瑞董事移交的消息,要等她完全取得所有董事信任才能公開。
彼時四月春意起,花開百枝爭其豔,溫綏把從悅華娛樂拿走的那盆小雛菊帶到了德瑞總公司董事長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