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以答應,但這和親的人選必須朕親自選取,不知趙國能同意嗎?”楚韻之道。
“這……”夏苒麵色有些為難。
“真不要趙王的親妹妹,朕要的隻是你!”楚韻之走到夏苒麵前,下把把夏苒攔到懷裏。他挑起夏苒的臉,臉上卻是雲淡風輕。
“陛下,這怕是不合適吧。”夏苒道。
“有何不可?你至今未嫁,寡人還是知道的,朕後位空置多年,便是為你而留,你走了十三年零九個月又七天,朕說的可有錯?”楚韻之道。
“陛下……”夏苒看著楚韻之恍如隔世。
楚韻之對著夏苒麵前道:“朕自親政以來,想幹的第一件事就是為夏王爺平反,為南宮家平反,奈何一直被齊、晉兩國阻擾。朕也是孤掌難鳴,我楚國本就弱小,國之命脈又被他國掌握,猶如被扼住咽喉。當年夏王提出的,自強之路,也該去實踐了。弱國無外交,我楚國隻有自強才能走上強國之路。”
“陛下英明。我楚國的製造業文明天下,如今得到趙國幫扶,解決溫飽的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所在。趙國願意給我楚國平等的外交政策,也是我楚國休養生意,打開國門擴大商業貿易的好時機。”夏苒道。
“夏兒,這麼多年了你可恨楚國。”楚韻之問道。
“恨過,當日我父王手握重兵,也沒有聯合南宮家造反,在父王眼裏,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在夏苒眼裏,楚國也始終是我的故土。我相信楚國在殿下的帶領下,會越來越強。”夏苒道。
“夏兒果然深明大義,這麼多年沒見,你變了好多,”楚韻之感慨道。
第二十七章
“逃亡的歲月讓我變了好多,也讓我明白了好多,之所以選擇趙國還是因為趙國位於楚國最遠吧,也因為逃亡讓我看遍了人情冷暖,人在高處誰人不識君,人在低處無人識。慶幸的是,夏兒用自己做的香料、粉黛養活了自己與逸清。也在機緣巧合下認識了趙王。老天爺從沒辜負過夏苒,它給夏苒關上了一扇門,卻打開了一扇窗。”夏苒道。
“夏兒,這麼多年,歲月未曾在你的臉上留下痕跡,朕卻老了許多。”楚韻之道感慨道。
夏苒看著楚韻之硬朗的外表,他的一雙丹鳳眼英氣非凡,麵容並未老相,但多了幾分成熟的滄桑。夏苒抬手緩緩撫過楚韻之的麵龐,她緩緩開口道:“陛下沒有老。”
楚韻之攥住夏苒的手,道:“朕等了你這麼多年,等回來了你,朕不再是那個當日隻能眼睜睜看你哭的楚韻之了。”
“在夏兒眼裏,韻之一直是那個少年郎,隻是我們現在心境都不一樣了。”夏苒感慨道。
“夏兒,我愛你的那顆心始終未變。”楚韻之道。
時光賦予的係統是最好的謊言鑒定師,與其說他喜歡他,不如說南宮逸清回到趙國,夏苒是威脅趙國的最好棋子。之前南宮逸清的話,她又說了一遍,楚韻之能同意,不過是有了她,他便有了一顆棋子。
或許昔日有許多情,但都被消磨在漫長的歲月中。而這漫長的歲月中,能沉澱下來的始終是那一段華年的剪影,它埋藏在楚韻之的心裏生根發芽,但無關情愛。
夏苒送南宮逸清走的時候,她看到了南宮逸清眼裏的滔天恨意。那狠來的真切,也來的刻骨銘心。她目送南宮逸清走後的一個多月,就傳來了她與楚韻之的婚書。也因為這封婚書收到了國契,她的主線任務也提示完成了。
她本以為主線任務需要南宮逸清來親自輔佐楚韻之,沒曾想關鍵之處還是在於她。
大婚之日,她坐在婚房裏等著楚韻之,她聞到楚韻之身上的酒氣。也感受到楚韻之的狂暴。喝了很多酒的楚韻之毫無憐香惜玉之情,他粗暴如草原上的一匹野馬,對她則毫無溫柔可言,那狂躁的氣息在她身體內釋放了一次又一次,半響楚韻之輕柔地聞向她的雙唇,隻是淡淡說了一句:“沒想到,你還是完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