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根本就不是我們飛機上自己的問題，而是那個來追殺我們的人，他弄了一個什麼法術。這個法術絕對是我聽過最歹毒的一個。它可以製造一些既定事實，它製造的既定事實大概就是我們的飛機會失事。但是還好，我剛剛跟他通過話，他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他所謂的既定事實隻能引導著或者說處罰某一個條件之後才能達成，而身處這個環境裏麵的人還是可以抗爭的，不能完全說是既定事實，否則的話你現在也聽不到我給你打電話了。”李歡說道。
“既定事實？屁的個既定事實，這幫西方人總是喜歡這樣裝模作樣，要是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製造一些既定事實的話，那全世界早就歸他們統治了，還跟你偷偷摸摸的要什麼寶藏，這不是扯淡嗎？這種傻話你也相信！他們想要錢難道還不簡單嗎？就用這個法術施展一次，然後在自己的銀行賬戶裏麵填上幾千億美元，那不是比什麼都簡單嗎？為什麼還要來跟你找晦氣？”陳老爺子冷笑：“好了，現在先不說這個，你先跟我說說飛機上的情況，你到底是怎麼控製飛機的？至於那個家夥，他不是在這個範圍之內已經安排了人手嗎？我剛剛看了一下你們的航程，正好，你們飛回來的時候會經過中越和中泰邊境，如果飛機迫降，最大的可能性是落在那邊的原始森林裏……”
“這個我也看了地圖，大概也知道了。”李歡說道：“不過我看飛機上的油料還足夠7個小時的時間，如果說順利的話，我是能回到京城機場的。”
陳老爺子說的迫降位置，李歡自然是知道的，事實上他在飛機出問題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讓小飛計算過了可能迫降的地點。從菲律賓飛回國內，一路上會經過34個國家，但是最有可能的隻是迫降在中越和中泰邊境，而那個邊境是一片茫茫的原始森林——這裏所說的原始森林是真正的從未有人涉足，或者是基本上沒有人涉足的原始森林，一點都不開玩笑。
“我知道你飛機上麵還有7個小時的油料。雖然說在飛機上麵所有的電子元件都壞了，機場的指揮台接收不到任何信息，但是問問那邊的機場就知道你們起飛的時候加了多少燃料。然後再算一算現在你們在天空上滯留時間就能得到最後的時間了。”陳老爺子的聲音傳來：“不過我過來是給你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你申請的空域不可能開放，而且你的飛機現在是屬於失控狀態，所以說你不能進入正常的民航空域，隻能由我們指引你，繞路飛。”
“不能開放？老爺子你都不好使？”李歡一愣：“我不能在機場降落嗎？”
“不是好不好使的問題，你申請的開放空域麵積太大了，除非最大的那位，否則誰都做不了主。甚至可以這麼說，就算是那位想要給你開放這個空域，也需要跟很多很多的航空公司和管理空域的機場塔台做聯係。就算把這些東西都做到了，但是你想過沒有，還有很多已經升空的飛機，特別是一些國際航班，你要知道你申請的空域可是往京城飛的——那些國際航班大多數剛剛橫跨了太平洋。他們的油料本來就緊張，如果你現在要霸占這片空域的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墜毀，所以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不可能為了保證一架飛機的安全而去把所有的飛機推向危險，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陳和尚歎了口氣：“我過來也是想親口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你要理解。”
原來李歡把空域開放想的太簡單了，因為他沒有係統性的學過飛行知識，不要說係統性的，就是連摸黑都沒有學過，他想開放空域，往往是上級一個命令就可以開放。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的是，開放空域會造成一個連鎖性的反應，因為現在天上看起來淨空一片，但是實際上天上的航路是非常繁忙的。李歡要求進空一片空域，那就意味著有數百甚至上千架飛機要給他讓路，這些飛機有些在國內飛短途，還好可以在就近的機場備降。但是那些從太平洋對麵飛過來的國際航班，在經過了長途飛行之後燃料本來就短缺，如果再讓他們繞路的話，他們可能會墜毀。
而且，除了這個問題之外，還有一個嚴峻的問題——李歡上報的是飛機上所有的電子原件和係統，因為一個“既定事實”而失效，這是最大的問題。
這個世界上在天空中飛的飛機很多，每天有成千上萬次的航班，每一個航班都有可能遇到問題，事實上每天在天空上飛行的航班，有一小部分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意外。不過他們在遇到這些意外之後，都會立刻報告給塔台塔台在經過情況評估，然後給飛機正式的指示。
比如說你的油料係統短路了，飛機很可能失去動力，那就在最近的機場降落。
比如說你的導航係統有問題了，看不到去的路了，那麼你就等待伴飛的飛機。
比如說你的發動機有問題了，那麼就飛到最近的飛機檢修廠降落，乘客自然有航空公司安排。
但如果你的飛機所有的係統都失靈了，所有的電子元件都罷工了，報告下去之後，他他就真不知道怎麼，也許在航空史上，李歡這種問題還是第一次發生。因為飛機上麵數千個係統和電子元件不可能一起出問題——千萬別小看航空工程師，航空工程師的每一個設計都是非常嚴謹的，所有係統都出問題的時候，他們還給飛機準備了第套由電子管組成運行的係統。
但這架龐巴迪客機上就連這套連核爆都不能影響的電子管係統也失靈了……
塔台的人徹底抓瞎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李歡說的既定事實的問題，這個東西塔台的人不知道，可是在墨國雨林戰鬥之後，各國軍方高層都已經普及了關於特殊能力者的問題——這就是一個不確定性了。也就是說這架飛機現在是電子元件和係統全部失靈，還可以勉強靠手控操控，但是既定事實既然說了，這架飛機有可能會被墜毀，那就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所以說在安排飛機飛航的線路上，即便是吧空域全部讓出來，讓李歡一架飛機飛，那也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因為飛機隨時有可能失控。
而李環要飛向京城的線路，這條線路是國際上麵都數得上的繁忙的航路，就算把空域全部進空給這一架飛機，那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失控，這裏問題就來了，如果飛機一旦失控，它就會帶著巨大的航油衝天墜毀，到時候不僅這架飛機上的人無一幸免，更可怕的是它會在人流密集區墜毀，而一旦飛機在人流密集區墜毀的話，那個後果將是巨大的災難。
聽完陳老爺子解釋之後，李歡也覺得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畢竟開放空域不像電影裏麵那麼一句話就能開放，聽完他表示知道了點點頭：“我明白，我非常理解，那現在我就有一個問題了，我應該往什麼方向飛呢？”
李歡也明白了現在自己麵對的事實——就算開放了空域給他，他也不可能駕駛一架隨時失控的飛機飛來飛去。
“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控製飛機的？”陳和尚的聲音傳來問道。
“我的運氣比較好，我隨身攜帶了一套GPS係統，這套係統是獨立的，可以大概能搞清楚方位，讓我不至於迷失方向，不過老爺子你要給我指航路的話最好是快一點。因為他那個既定事實讓我現在一直有些擔心，它的距離是使讓飛機的兩位駕駛員死於非命，而且飛機上所有的電子零件都壞掉了，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出現什麼狀況，我隻能說盡量控製。”李歡說道。
“你能確定你可以控製飛機吧？”陳老爺子再次問道：“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沒問題。”李歡想了想，正色說道：“但因為那個既定事實的緣故，我不知道能控製到多久，我隻能說現在盡量控製它。而且考慮到這個事情給我指的航路最好是偏離城市的，因為我不知道這架飛機什麼時候會失控，考慮到這個情況，最好給我的航路是遠離城市。這不是我作死啊，就算關我禁閉我也這麼說，總不能為了我們一個航班的安全，把大家的安全至於不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