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曼的臉都綠了,他沒想到自己的親弟弟,竟然為了聽故事毫不猶豫便將自己出賣了。
整整一天時間,都是盧小閑一個人在表演,讓眾人對他又有了新的認識。
謝雲軒原本就對盧小閑不敢輕視,通過今天的觀察,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心:盧小閑是自己強勁的對手,將來在真正的比試當中,必須要要全力以赴。
歐陽健從師多年,學藝已有所成,作為青年才俊,他向來眼高於頂,今天卻吃了虧。他不得不承認師父的眼光很準:這個盧小閑的確很不簡單。
唐倩的心情最為複雜,盧小閑幾次三番識破她的易容,並一語道破她女孩家的身份,還用調戲的口吻羞辱她。唐倩在心裏麵恨不得將盧小閑千刀萬剮,可真和盧小閑的目光相碰時,她的心卻嘭嘭亂跳,亂了分寸。
剛回到家中,馮曼便把馮元一叫到屋裏,直接問道:“你給我老實交待,他和你說‘樂’的時候,在你耳邊鬼鬼祟祟講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馮元一支支吾吾道。
馮曼沉下臉來:“你說不說?”
“我……”
馮元一很為難,他可是答應過盧小閑的,絕不能告訴姐姐。
“哼!”馮曼瞪了一眼馮元一,“你要不說,我就去告訴阿爹,你在賭坊和洛陽來的官員對賭之事!”
“別別別!”馮元一一聽這話便急了。
馮曼真的很了解自己的弟弟,話一下就戳中了馮元一的軟肋。
平日裏,馮君衡對女兒雖然很寬鬆,但對兒子的教導卻非常嚴厲,畢竟兒子將來要接替自己做馮家家主的。馮元一對父親非常畏懼,一聽馮曼要向父親告狀,立刻就蔫了。
馮元一可憐兮兮的哀求道:“我告訴你可以,但你千萬別找他去問,行嗎?”
馮曼得理不饒人,咄咄相逼道:“別那麼多廢話,快講!”
馮元一將盧小閑所講的話,一五一十說一遍。
馮曼聽罷,啐了一口道:“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還好意思來炫耀?”
馮元一忍不住辯解道:“這怎麼不是光彩的事?簡直太光彩了。青鳶姑娘作為第一花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相那也沒說的。尤其是她的清高在潘州城那可是出了名的,多少公子哥想讓她看一眼,都難如上青天,更別說是他以身相許了!可他卻做到了,反正我服他!”
馮曼眼珠一轉又問道:“既然青鳶姑娘那麼清高,為何獨獨會看上他?”
“他沒講,但我聽說是他寫的詩讓青鳶姑娘大加讚賞,才會以身相許,才子佳人當然是絕配!”說到這裏,馮元一放低了聲音道:“我聽說,談如意為此事醋意大發,還專門去找他的茬,也不知怎麼的,最後卻不了了之了。”
聽到談如意的名字,馮曼臉色又變的陰沉了,她恨恨道:“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馮元一眨巴著眼睛,貌似阿姐連他一起罵了,但他卻不敢吱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