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曼紅著臉點點頭。
兩人一時無語,馮曼也不知在想什麼,似乎有些入神了。
看著馮曼誘人的模樣,盧小閑又有些想入非非了。正當盧小閑考慮是不是再次下手的時候,敲門聲又響了。
盧小閑差點沒把牙給咬碎了。
正當他努力往上爬,眼看著就要成功時,偏偏有個狗日的,要把他拚命往下扯,他怎麼能不生氣!
盧小閑很想知道這個狗日的家夥究竟是誰。
他像僵屍一樣,生硬的走到門口,猛的拉開門。
出現在他麵前的是謝雲軒。
這廝根本就不顧忌盧小閑此刻的心情,還恬不知恥的朝著他擠眉弄眼。
謝雲軒的表情很豐富,就是一頭豬也能看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我可是光明正大來挖你牆角的。
卑鄙,無恥,下流,肮髒,齷齪,惡心……
盧小閑把所有能想起來的詞,都在心裏默念了一遍。
盡管知道謝雲軒是來挖牆角的,但在馮曼麵前,盧小閑還得表現大度些,總不能把他拒之門外吧。
盧小閑閃開一條縫,謝雲軒悠哉遊哉的走進屋來。出現在馮曼麵前的那一刻,挑釁的目光竟然瞬間變成了貓一般溫柔的眸子,盧小閑驚訝於他的變臉,這廝沒去玩魔術真是可惜了。
馮曼沒有主動說話,而是用玩味的目光打量著謝雲軒。
馮曼的目光有些古怪,讓謝雲軒心裏很沒底。不過,這並不妨礙他露出迷人的微笑:“馮小姐好!”
“謝公子,你來的正好!”馮曼一臉平靜的看著謝雲軒,“我有個事求您,您能答應嗎?”
“啊?”謝雲軒沒想到馮曼一見麵便有事求自己,他稍微一怔,趕忙點頭道,“馮小姐,你盡管說,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不會推辭!”
“聽小閑說,你總是逼著他和你比試,有這事嗎?”馮曼直截了當質問道。
剛才,盧小閑隨口編了一些謝雲軒的瞎話,隻是為了哄哄馮曼,哪想到謝雲軒會來。聽馮曼這麼問,盧小閑覺得事情有些不妙,萬一謝雲軒揭了他的底,那可就要前功盡棄了。
盧小閑正要說話,卻被馮曼瞪了一眼道:“這事跟你沒關係,你閉嘴!”
盧小閑苦著臉,卻無計可施。
謝雲軒不知馮曼為何會有此一問,他看了一眼盧小閑,並沒有回答。
馮曼接著又問:“你逼他比試也就罷了,還說是這是你師父吩咐的,你師父真的是這樣吩咐的嗎?”
馮曼竟然懷疑自己的師父,這讓謝雲軒很不舒服。他眉頭一挑,朗聲道:“這還能有假,當然是我師父吩咐的!”
“就算是你師父吩咐的!那我再問你一句……”馮曼頓時了頓,“你能不能放棄和他的比試,畢竟他是你的師弟!”
“不可能!”謝雲軒斷然道,“和他比試,並且最終戰勝他,這不僅僅是師父的吩咐,也是我自己多年的夙願!”
“既然如此,那我不勉強了!”馮曼話音一轉,盯著謝雲軒問道,“聽說你要和小閑比試,看誰先把我哄到手,可有此事?”
謝雲軒又看了一眼盧小閑,他沒想到盧小閑會厚顏無恥到如此地步,竟然把他們打賭的事情告訴了馮曼。
盧小閑故意把頭扭向了一邊。
“這個……”謝雲軒想解釋,卻無從說起,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瞅著謝雲軒的窘態,馮曼知道盧小閑並沒有說假話,她看向謝雲軒的目光中充滿了鄙夷。
幸虧馮曼沒有再問下去,也幸虧謝雲軒沒有解釋,否則這事肯定要穿幫。
盧小閑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如果讓馮曼知道,這事其實是自己挑起來的,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馮曼了。
馮曼用不屑的口吻對謝雲軒說:“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這一次的比試,你輸定了!”
說罷,馮曼走到盧小閑麵前,主動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一句話也不說,用挑釁的目光望著謝雲軒。
怎麼會這樣?
謝雲軒目瞪口呆。
就算是輸,也得要知道是怎麼輸的吧。明明自己還沒來得及出手,卻已經一敗塗地了。
一直以來,謝雲軒都以為最酸的感覺是吃醋。現在他才真正體會到,最酸的感覺是沒權吃醋。
謝雲軒實在想不明白,盧小閑到底給馮曼灌了什麼迷魂藥?
盧小閑沒想到竟然會歪打正著,瞅著欲哭無淚的謝雲軒,他在心裏已經笑的沒邊沒沿了。
謝雲軒就是謝雲軒,涵養功夫的確了得,片刻功夫他就恢複了正常。
“既然如此,那我認輸了,你們聊吧,我走了!”
謝雲軒表現的光明磊落,就算吃醋也要裝的跟喝了醬油似的,他絕不能讓盧小閑瞧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