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閑忍不住搖頭道:“說好不生氣的,怎麼又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馮曼口是心非的應道。
“我原本隻是想在與雲軒師兄的比試中獲勝,但和你接觸的這段時間裏,一切都發生了改變。我會因你而樂,因你而憂。我會關注你的喜怒哀樂,在意你的一顰一笑和一舉一動。直到有一天,我突然發現,自己就像魚兒一樣,你就像水,我慢慢的離不開你了!”
盧小閑的情話一氣嗬成,馮曼的眼睛有些閃亮,卻沒說話。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與你躲過雨的屋簷下,可能那天陽光正好,微風不燥,你眼角帶笑!”盧小閑感慨萬千,“你在時你是一切,你不在時一切是你。你說我要有多堅強,才敢對你念念不忘!”
盧小閑的煽情沁人心脾,馮曼依舊沒有說話。
“你呀你!”盧小閑趁勢用指頭點了一下馮曼的額頭,“明明嘴唇是軟的,心也是軟的,卻偏偏要裝出強硬的樣子來。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讓我很心疼!”
馮曼被感動的一塌糊塗。
盧小閑趁機用雙手緊緊捧著她那細膩的臉龐,不顧她的掙紮,對著那如櫻花般猶如的紅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這突如其來的吻,霸道中帶著絲絲溫柔,讓馮曼流連忘返。那種感覺無比的微妙,一點一滴吞噬著她的理智。
此時的盧小閑,哪還有他嘴裏所說的正人君子形象。
在女人麵前,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正人君子,所謂正人君子,無非就是比較耐心一點的狼。
就在盧小閑準備進一步深入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不合時宜的敲門聲。
在最關鍵的時刻,被人壞了好事,讓盧小閑有些氣急敗壞。
馮曼也恢複了理智,她趕忙攏了攏頭發,向盧小閑遞過一個眼神,示意他去開門。
盧小閑氣勢洶洶向門口走去。
打開門,門口站著的是馮元一。
盧小閑強忍著想要揍他的衝動,沒好氣道:“你來幹什麼?”
“上次你的故事還沒講完呢,我來聽你講故事!”馮元一理直氣壯道。
講故事,講你個頭呀!
聽了馮元一這話,盧小閑氣就不打一處來。
敢情這貨急吼吼的跑到這裏來,隻是為了聽故事。就為這麼個奇葩的理由,壞了自己的好事,盧小閑臉上的肌肉不停抽搐著。
“你怎麼了?”見盧小閑臉上陰晴不定,馮元一奇怪的問。
盧小閑閉上了眼睛,想像著馮元一鼻青臉腫的模樣。
我忍,誰讓他是馮曼的親弟弟呢?
他做了個深呼吸,這才咬牙切齒的對馮元一說:“進來吧!”
“阿姐,你怎麼也在這?”
馮元一進屋,見馮曼也在,覺得很是詫異。
聽馮元一這麼問,馮曼想到剛才與盧小閑發生的那一幕,她臉上一紅,不知該如何回答。
盧小閑趕忙替她解圍,他惡狠狠的衝著馮元一說“還不是你這個渾球幹的好事?讓你替我保密,你偏偏嘴賤要說出來,現在曼兒來找我算賬,你高興了?”
馮曼向盧小閑遞過感激的一瞥,低頭不說話了。
馮元一恍然大悟,原來阿姐是為這事來的。他想要解釋,可又覺的理虧,也低下了頭。
盧小閑繼續數落著馮元一:“聽故事這事放一放,先算算咱倆的賬!”
盧小閑黑著臉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答應過我,我告訴你的事要保密?”
“是!可是……”
盧小閑打斷了馮元一的解釋,繼續教訓道:“諾不輕信,故人不負我;諾不輕許,故我不負人。作為一個男人,許了諾卻做不到,以後誰還敢和你交往?”
盧小閑說的道貌岸然,教訓馮元一頭頭是道,儼然已經忘了他自己也經常說話不算數。
馮元一心裏這個冤呀,一個非要逼著自己說,一個又怨自己沒有保密,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不知道這事呢!
瞅著馮元一垂頭喪氣的模樣,盧小閑放緩了語氣:“你年紀也不小了,以後不能再由著性子胡來,你們馮家現在麵臨著天大的麻煩,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讓你父親和阿姐來扛。你是個男子漢,有些責任必須要主動擔起來!明白嗎?”
聽了盧小閑語重心長的這番話,馮曼眼圈一紅,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我懂了!”馮元一乖巧的點點頭,哪還有天不怕地不怕紈絝公子哥的形象。
“要享別人享不了的福,就要吃別人吃不了的苦。眼下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讀書,不要給你父親和阿姐添亂!隻要你肯上進了,別說一個故事,就是講一千個故事我也沒二話。好了,今天就這樣了,你先回去吧!”
打發走馮元一,盧小閑關上門。
“謝謝你!”馮曼聲音很小。
盧小閑笑著道:“不要老把謝謝掛在嘴上,這樣顯得我們很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