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沒有上樓,所有人都可以證明!”盧小閑拍著胸脯道。
“我明白了,你們倆跟我來!”
冷卿領著二人來到周賢麵前,冷卿抱拳道:“周大人,我已經問過了,我這兩位兄弟一直在大廳吃酒,根本就沒有上過二樓,可以解除他們的嫌疑,能否讓我領他們二人回去?”
“沒有問題!”周賢爽快地應允了。
“那就多謝了!”冷卿感激道。
“不過!”周賢誠懇地對冷卿道,“在下有一事相求,請總捕頭萬萬莫要拒絕!”
“周大人客氣了,你說!”
“這案子牽扯到太平公主與安樂公主,兩位公主殿下都要在下盡快破案,可在下對此一籌莫展,冷總捕頭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刑部與京兆府各司其職,若放在平日裏,周賢這樣的要求,冷卿肯定毫不猶豫就拒絕了。可周賢剛剛給自己行了方便,這拒絕的話便不好出口了。
略一思索,冷卿點頭答應道:“那好,我盡力而為吧!”
周賢一聽大喜趕忙道:“多謝冷總捕頭!”
冷卿道:“周大人,先帶我去看看現場吧!”
“冷總捕頭,這邊請!”
冷卿看了現場,默然不語,推開前窗,前麵即是醉春閣的大廳。推開後窗,是一個大花園,院牆東側有一小門可通向另一大院,大院內是明三暗五的樓房。
“那後院是何人居住?”冷卿問道。
“我已經詢問過醉春閣的掌櫃成軻,後院是他和獨女成嬌所住。”
冷卿走到桌前細細端詳,突然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臉上露出了一絲微微的笑意,然後將茶杯放在了桌上。
“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周賢在身旁問道。
冷卿淡淡道:“青樓的歌妓陪客人喝酒是常事,酒量一般不會差不到哪去,秋蓮作為醉春閣的花魁,酒量更不會差。她陪著陪著申輔隻喝了半個時辰,也就是七八杯酒,怎麼就人事不省了?”
“那隻有一個可能!”說到這裏,冷卿指了指茶杯:“她的茶水被人下了迷藥。”
果然是刑部總捕頭,一出手便發現了端倪,周賢暗自佩服。
“周大人,找個房間,我一一問問嫌犯!”
“好的,冷總捕頭,您稍候!”
周賢找了間屋子,冷卿再次提審了嫌犯,首先被帶上來的是許成。
周賢之前提審許成的時候,許成多少還有些惶恐,此刻卻泰然的多了。
柳陽來到醉春閣對周賢說的那些話,許成都聽入了耳中,這使他心中底氣足了許多,故而答起話來也多了份張狂。
“我一進秋蓮的房中,便看見那廝在扒秋蓮的衣服。秋蓮賣藝不賣身人所共知,我估計這廝肯定是使了什麼卑劣手段,便上前去製止他,三言兩語便說崩了,後來的事大人您都知道了。為了生意上的事,我與申輔是有過節,可還不至於殺人。如今,申輔死了,我想這其中必有隱情。就算真是死於我手,那也是失手,絕不是故意殺人,請大人明察!”
冷卿聽其言,察其色,許成雖然說話口氣大了些,倒不像是在說謊。
“這麼說,從你進屋到離開,秋蓮姑娘一直躺在床上,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冷卿問道。
許成點點頭。
接著帶上來問話的是秋蓮。
秋蓮已經是衣著整齊,頭發也梳理得整整齊齊。
冷卿問道:“你就是醉春閣的花魁秋蓮?”
“是。”
“你來長安多長時間了?”
“一年零七個月。”
“申輔常來找你嗎?”
“隔三五日必來。”
“你侍過寢嗎?”
“沒有。”
“申輔逼過你嗎?”
“沒有。”
“許成也常來?”
“來過兩次,這是第三次。”
停了停,冷卿又問道:“申輔年經已經不小了,你十七八歲,你為何要跟他親近?”
“大人,民女隻是歌妓,陪客人還分什麼年齡大小?再說了,申老爺有錢有勢,民女也不敢得罪他!”
冷卿嗯了一聲:“你平時酒量如何?”
“在姐妹當中算好的!”
“那為何喝了半個時辰便醉倒了?”
“我也納悶,平日裏喝這些酒根本沒事,誰知這一次卻醉倒了!”秋蓮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這麼說,申輔與許成在屋內的情形,你根本就不知道?”
“是的!”
冷卿點點頭,讓捕快將秋蓮帶下去,將吉溫與阿史那獻帶上來。
聽二人說完,冷卿問道:“這麼說,你們進去的時候,申輔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