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 珍珠(1 / 2)

江雨樵左足向後點出,單掌將嚴宏圖的力量引向了側麵,隻聽“啪”的一聲巨響,一根水桶粗細的槐樹化作漫天木屑。

漫天木屑中,仿佛閃過一道匹練般的電光。

江雨樵順勢向前,像是見到多年未晤的老朋友一般,竟然抱住了嚴宏圖。

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學中,從未見過這樣的招式。

嚴宏圖的右掌剛畫了一個小小的弧線,威勢方出,江雨樵已將胸膛迎了上來,把嚴宏圖的右掌緊緊夾在自己和他的胸膛之間。

饒是如此,江雨樵還是硬碰硬地承受了嚴宏圖的三分掌力,一口氣幾乎透不過來。

嚴宏圖一聲長笑,身形陡然拔起數丈,如一隻灰鶴般退回了原處。

風中傳來冷冷的一聲:“我當是誰,原來是符龍島主駕到!”

江雨樵背負雙手沒有說話,青衫在晚風中輕輕飛揚。

“不知島主因何來到潞州!”嚴宏圖說話客氣了許多,似是對江雨樵極為忌憚。

江雨樵嗬嗬一笑,指了指盧小閑道:“很簡單,他是我女婿!”

嚴宏圖看了盧小閑一眼,微微點點頭,轉身上了轎。

看著八大金剛抬著轎子緩緩離去,盧小閑久久沒有言語,仿佛沉浸在冥思之中,

暮色更重了,天地之間充滿了肅殺之氣。

……

潞州城的鳳凰閣來了一名頭牌,名喚珍珠。

聽說珍珠色藝俱佳,有傾國之色,姚閎頓時來了興趣,忙邀宋迪幾人前去捧場。

姚閎是鳳凰閣的常客,龜奴一見他們幾人到來,忙引進大廳落座,上茶供點,十分殷勤。

大廳中慕名而來之人很多,不多時,幾乎座無虛席。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老鴇從樓上轉了出來,道了一圈萬福,說:“多謝諸位大爺賞光,今天是小女珍珠首次登台,老身不敢讓諸位久等,這就讓珍珠出來答謝諸位。”

說完,轉身命人去請珍珠。

眾人目光急忙向珍珠看去,果然是個絕色女子。

珍珠皓腕輕抬,玉手拂動琴弦。

曲罷,站起身來,翩然離去。

老鴇滿臉堆笑道:“各位客官,珍珠今日初來,打算以音會友。在座都是多才之士,廳前有一古琴,今日誰的琴聲能將珍珠請出,珍珠定不負君意。”

在座通音律者也不在少數。當下,已有幾人離座,相繼來到琴前。

但幾曲終了,竟無一人能請珍珠出來。

姚閎被珍珠的風華所吸引,再也按捺不住,起身來到琴邊。

姚閎在琴前坐定,撫了撫琴弦,調了下音,彈奏起來。

姚閎的琴聲高昂嘹亮,與前幾人所奏之婉約琴聲大不相同。

琴聲停止,竟也贏得滿座喝彩。

不一會,剛才珍珠身邊的一名翠衣丫鬟下樓問道:“剛才是哪位公子奏琴,小姐有請。”

姚閎站起身來,在滿座羨慕的唏噓聲中,隨丫鬟而去。

上得樓來,姚閎喚住丫鬟:“麻煩姑娘轉告珍珠小姐,此地人多紛亂,有攪雅性。小生車馬在後門相侯,請小姐移駕小生湖邊畫舫,飲酒賞月,共度良宵。”

丫鬟答應離去,姚閎下樓喚過車馬,來到後門相侯。

半柱香的工夫,果然見剛才的丫鬟領著珍珠前來。

珍珠上車後,吩咐丫鬟回去,與姚閎駕車來至湖畔。

下車上得畫舫,兩人柔情蜜意,自是十分快活。

姚閎忘情之際,將自己打算送給娘子的玉鐲,戴在珍珠腕上。

一覺醒來,枕邊不見了珍珠,姚閎心思全在珍珠身上,忙備車趕到鳳凰閣。

一進鳳凰閣,老鴇迎了出來,姚閎忙問珍珠在何處。

老鴇說珍珠早上回來,說和盧公子一夜之情,實難相忘,無心再在青樓之中,已回故裏了。

姚閎聞言,十分感動,問老鴇知不知道珍珠去往何處。

老鴇說好像是城東十裏的高家村,她父親叫高忠。

姚閎忙離開萬芳閣,駕車來到高家村。

打聽村民,果然有位叫高忠的老者。

姚閎大喜,來到高忠家裏,見到高忠,問珍珠在哪裏,請求一見。

萬萬沒想到高忠說自己根本一輩子沒有娶親,更沒有叫珍珠的女兒。

見高忠說的誠懇,而家中的確也見不到珍珠,姚閎十分失望。

告別老者,剛想上車回家。

這時,從院外走來一頭滿身汙泥的母豬,一見姚閎,搖頭擺尾的跑過來,親昵的用嘴猛拱姚閎。

姚閎嚇得連忙躲閃,但母豬緊追不放。

姚閎猛的發現母豬的前蹄之上,竟套著他送給珍珠的玉鐲!

姚閎大驚,這時高忠已經過來趕跑母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