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裕說著,拍了拍手,從屋中走出了個小丫鬟,衝二人一禮:“韓管家。”
韓裕輕輕頷首,隨後看向南風道:“這位是秋澄,往後便由她伺候您,有什麼需要盡管跟她說便是,雖然比不上阿黎,可倒也是個伶俐的主,南捕頭便放心吧。”
南風摸了摸鼻子道:“不必用人伺候我,我不大習慣。”
韓裕略微詫異,隨後笑道:“這是殿下吩咐的,您剛來京城,有諸多不習慣,秋澄這丫頭是我仔細甄選的,您以後要是想去外麵走走,也可帶上她,畢竟,寧王府事情諸多,在下分身乏術,阿黎姑娘遠在永安伴在殿下身側,殿下怕您一個人無聊,或是出去叫人欺負了,這才要我給您挑個人,她還說不要能打的,您的實力就足夠了,找個認識京中貴人的就行。”
南風聽罷,唇角微抽,卻不得不感歎君晚思量的周全。
“讓殿下費心了。”南風摸了摸鼻子。
韓裕笑了笑,隨後道:“那您先沐浴,在下先告辭了。”
“韓先生慢走。”南風忙道。
韓裕頷首示意罷,便轉身離去。
“姑娘,熱水已備好,奴婢伺候您沐浴。”秋澄說道。
“不……不必……”南風連忙擺手道:“我自己來便好,沐浴之時我不慣有旁人在側。”
秋澄似是微愣,隨後笑道:“那奴婢就在外間等您,有何吩咐您喚奴婢便是。”
“好……好的。”
許是看出南風的緊張,秋澄將人引入裏間後便退了出去。
將自己泡在浴桶中,熱水浸沒過脖頸,水麵漂浮的花瓣令南風難得有些出神。
她終是遠走他鄉來到了京城,而這一切,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接下來,君晚又有何打算呢,遠在永安的她此刻又在做什麼?
這一切,南風不得而知。
隻是她知道一點,她倒了京城寧王府的消息,已經傳向了君晚手中。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所有的一切,那個人早已算到了。
……
“算了下時間,師父與師妹應該已經到了京城了吧?”君晚坐在院中,悠悠品嚐著紫砂茶盞中的茶水,望著庭前柳樹,悠悠開口道。
“按照昨日送來的消息,應當是已經到了,入了京城地界,那些個人也不敢再放肆了。”阿黎站在一旁,看著手中的信紙說道。
“一共有多少波?”君晚放下茶盞,輕聲詢問道。
“三波,全數攔下,並未驚動車隊。”阿黎笑道。
“齊王府的有幾波?”君晚食指輕點靠椅扶手,閉著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阿黎掃了一眼信紙,頓了頓後道:“並未發現齊王的人。”
君晚的手指頓時停下,美目微睜,罕見的有些奇怪。
“齊王居然沒有派人?這倒是奇了怪了。”君晚彎了彎唇笑道:“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麵對君晚的疑問,阿黎並沒有給出答案,不過君晚顯然也並不指望能從阿黎這得到什麼線索。
畢竟,齊王性情詭譎多變,便是她要想知道齊王的打算,也得反複推敲。
“罷了。”君晚開口道:“那這三波分別來自何人?”
“南國公府兩撥,還有一波……”阿黎忽然禁了聲。
“還有一波怎麼了?”君晚看向她。
阿黎紅唇微抿,隨後道:“那批刺客裏有個人,被查出來近日化作菜販出入過薛將軍府。”
君晚頓了頓,片刻後眉梢微挑,輕笑出聲道:“看來有些人覺得,京城這灘水,還不夠渾呢。”
“薛將軍為人正直,又是保皇黨,與我們也算親近,更何況當年殿下也有恩於他,我想他定不會做這些。”阿黎眉梢微皺,顯然是想不明白。
君晚笑笑,隻道:“他不會,可有人會。”
“殿下的意思是,有人……”
阿黎正欲說下去,卻見君晚抬手止了她的話。
“去將此事原原本本的告知薛臣麟。”君晚淡聲道,隨後單手撐頭笑道:“既然他們想將這水攪渾,那我並不介意渾水摸魚。”
阿黎一聽,便知君晚已有決斷,便道:“知道了。”
“嗯。”君晚應了一聲,隨後掩唇打了個哈欠道:“春困秋乏,我去小憩片刻,至於京城那邊,就讓韓裕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起身向屋中走去。
“是,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別問為什麼斷更,問就是,醫院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