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知你來自雁洲,到此地是想找人,那人身份還不簡單。”說著,老頭目光轉移向死潭中央,看著船上相處融洽的男女,特別是看著那紅果兒,一臉慈愛:“而老夫的交易也很簡單,老夫隻要你日後,以己之力扶持老夫的孫女。”
嗬,原來是知曉他們身份的。
“交易麼,利益自然是要平等的,說說看,扶持了你孫女,那我能得到什麼好處?”他謝家鎮守一方,權勢地位都有,他倒要看看這看著腦子多多少少有點病的老頭,能給他什麼好處?
“你的命。”
“我的命?”嗬嗬,還真是無恥啊,拿他的命來交易,好處卻全給他們獨占,這老頭哪來的臉說是談?
這他娘的擺明了是威脅好不?!
謝七郎望著他們,冷笑不語。
老頭見他不為所動,眉頭一皺,繼續道:“你中的毒名為子午斷魂,今夜子時若沒有解藥,便會毒發身亡。不過老夫也不逼你,剩下的幾個時辰你可以慢慢考慮。”
“不必了,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應當知道我雁洲謝家的人,從不參與皇城爭鬥,手也伸不到那麼長。”倘若今日為自己活命,就輕易受人脅製,將自己和這等別有用心之人綁縛在一起,那他以後哪還有臉自稱是謝家子孫?
要大哥知道了,保證先第一個削死他。
聽到這話,那老頭臉色終於陰沉了下來,手中拐棍更是“哢嚓”一聲,斷成了兩截:“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噗,這你就不理解他了,他謝七郎從不喝酒。”
突然,一道輕佻聲在牆上響起,幾人抬手,便看到一個黑衣青年吊兒郎當的坐在上麵。
看到青年,謝七郎心裏總算鬆了口氣,好奇道:“你怎麼也會他們這神出鬼沒的一套了?”
牆上的薑修遠一臉不屑道:“什麼神出鬼沒,不過是些上不了台麵的玩意兒,你還真以為他們是什麼絕色高手啊。這種小把戲,老子當年沒從軍的時候,不知道揭穿過多少。”
說著,他從那紅牆上跳了下來,然後揮劍就是一刀,緊接著謝七郎方才推著似有千斤重的紅牆“哢哢”兩聲,頃刻間倒向義莊的茅屋。
隨著那堵紅牆的倒塌,整個義莊才算顯現了出來。
就連謝七郎方才看到的死潭也消失不見,恢複成了一塊平地,至於潭上的兩人,實際上是坐在一口棺材裏。
而棺材的四周還繃著幾條紅綾,正好與那堵紅牆相連著,現在紅牆倒了,那些紅綾自然也就斷了。
“開眼了吧。”見謝七郎挺感興趣,薑修遠大步走到他身邊,解釋道:“這叫千重幻,也算奇門遁甲中的一個陣法,至於你方才進來見到的那些東西,不過是吸食到了能致幻的迷藥,如果連續看到了不同景象,那引導你幻化景象的,應該就是那女人手上的鈴鐺了。”
說著,薑修遠看向滿目陰鷙的老頭和白衣女,未了還補上一句:“看到那老東西腳下的木棍沒,草木灰做的,三歲小孩都能捏斷,同樣是江湖術士嚇唬人的小把戲。”
“原來如此。”謝七郎聽得挺津津有味的,雖然他有個諢號叫小霸王,但還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邪門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