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張頭,怎麼掌櫃的一不在你就來誆騙小香風的酒喝?”
“這老張頭每次都趕掌櫃的不在才來,這鼻子靈的很呢,屬狗的吧。”
“要我是小香風,肯定把他打出去。”
雖然很多熟客都在那裏調侃老張頭,但雲香風卻雙眼亮了起來,因為老張頭每次來都會講一些世外飛仙的怪誕故事,而他本就喜歡聽這些,畢竟做夢都想禦劍行俠,飛仙九天。
雲香風一邊給老張頭打酒一邊詢問,道:“老爺子,今天講什麼故事啊?”
老張頭用渾濁的老眼打量了白發男子一眼後便坐到了他的鄰桌,吹了吹桌子上的浮灰後,道:“今天給你們講講靈君的故事。”
已經打好了酒的雲香風皺了皺眉,這靈君是誰?怎麼沒有聽過?不過這個時候卻響起了酒客的聲音。
“我說老張頭,靈君就是一個傳說中的鬼仙,你別把小香風嚇尿褲子了。”有人笑道。
老張頭白了說話的酒客一眼很是不屑,道:“鬼仙?你們也隻是知道他是個鬼仙吧?還謠傳?我告訴你們,靈君可是真實存在的,實力更是強橫的很,一柄魂泣仙劍殺的那叫萬仙膽寒,諸佛退避。”
此時的雲香風已經拿著酒坐到了老張頭的對麵,整個人也興致勃勃的等著他繼續講,至於其他人也都饒有興致的望了過來,就好像他說的跟真的似的。
老張頭喝了一口烈酒後看向了雲香風,道:“這靈君雖然相貌醜陋,卻實力非凡。”
“怎麼個醜法?說來聽聽。”有的酒客打斷了老張頭的話,問道。
老張頭回頭看著說話的酒客,道:“他身材五尺,肥胖滾圓,青麵獠牙,巨耳闊鼻,眼如銅鈴,聲如老牛,你說醜不醜?”
“這麼醜啊!”酒客驚呼一聲,道。
雲香風自是不會去管靈君的樣貌,他隻是在意靈君的實力,看著在那裏喝酒的老張頭,他有些著急,道:“老爺子,你倒是說說,這個靈君怎麼個厲害?”
老張頭道:“靈君這個人不同於其他仙人,據說他屬於陰曹地府,每隔三百年才會回到人間一次,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了什麼,但是每次現身都會鬧得腥風血雨,四大道門根本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聽到這裏,白發男子卻停止了手中的刻刀看了老張頭一眼,好似也想聽著他繼續講下去。
老張頭繼續道:“三百年前靈君現身的時候,四大道門各派兩名高手前去擊殺他,但是八人合力並沒有擊殺靈君,反而還被其反殺。聽說當時的戰況相當激烈,佛門白龍寺的鎮寺之寶萬佛金鍾都被震碎了,而大戰的高山更是被靈君用手中的魂泣狠狠的斬了一截,成了段峰。”
雲香風的雙眼猶如兩盞明燈,精神異常,道:“說說他們是怎麼大戰的。”
看著雲香風的樣子,已經烈酒上頭,滿臉紅光的老張頭,見整個酒肆全都聽著自己講的故事,便一拍桌子大聲道:“靈君剛一現世,八派高手便全都現身了,大戰也激烈上演...”
老張頭在那裏講著靈君的故事,時而拍一下桌子時而拍一下大腿,有的時候還會大聲吼上兩句,這一來二去便吸引了很多人,整個酒肆也隻剩下他一個人在那裏說話。白發男子根本沒有繼續他的雕刻,而是和其他人一樣靜靜的聽著。
可就在故事講到一半的時候,酒肆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一個老者飽經滄桑的聲音:“唵嗎呢叭咪吽”。
白發男子挑了挑眼皮,雙目精光四射,道:“來了。”
話音一落,整個酒肆所有的人全都不知不覺的站了起來,哪怕是趴在桌子上睡著的酒客也是如此,而且他們全都一個動作,那就是迷迷糊糊的往外走,從他們僵硬的動作上看,簡直和走屍沒什麼區別。
白發男子見狀直接看向了同樣往外走的雲香風,並且一揮手一道黑芒從指間射出,直奔雲香風而去。
一刻鍾後,整個酒肆隻剩下了白發男子一人,不過他還是靜坐在凳子上。
突然,酒肆的房舍便支離破碎,所有的門窗牆壁眨眼之間旋轉著飛了起來並且形成了巨大的旋風,隻有最為中間白發男子坐著的桌椅還完好無損。雖然天色以黑,但是旋渦之內卻金光四溢,白發男子透過金光將周圍看的清楚清楚。
白發男子站起身,道:“又是萬佛金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