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長公主也快醒了。過會兒你不要露麵,她在寺院見過你。”
“是。”曉曉應了一聲後,從馬車的車板上跳了下來。她上前不知說了些什麼,小孩子們雀躍地跟著她離開了。
蕭白安看了看外麵,四下無人,她打橫抱著雲長清輕盈地跳下車,疾步朝著巷尾走去。
才至一半——
“哎喲還是嫂子手巧,這針線活做的沒幾個人比得上1木門吱呀一聲響,兩個婦人說說笑笑的走了出來。
和蕭白安走了個碰頭。
兩個婦人笑容頓住,錯愕地看著蕭白安與雲長清。一個大白天奇奇怪怪地戴著麵具,一個人臘月的天穿這麼單薄,也不怕凍壞了。
蕭白安腳步沒停,在婦人的注視下徑直到了巷尾最後一家,輕輕扣響門。
院子裏出來一道年邁的男聲:“誰啊?”
“劉伯,是我,白安。”
很快,門從裏麵打開,胡子花白的老人出現在蕭白安麵前。
老人瞄了眼蕭白安懷裏的人,眉心略略一皺,但沒多問,一側身讓她們進來了。
把過脈之後,劉伯放下雲長清的手腕,道:“烈日豔,好些年沒見過此藥了。”
說著,他從桌上拿過一個瓷瓶,倒出一粒小藥丸塞進了雲長清的嘴裏。
不多時,昏迷中的雲長清緩緩轉醒,她看到陌生的環境一怔。
“長公主恕罪,奴婢自作主張將您帶出了宮,還望長公主息怒。”
蕭白安的聲音喚回雲長清思緒。
不等雲長清開口,一側的劉伯就撇撇嘴,說道:“有什麼可怪罪的,若不是帶來的及時,現在就算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
雲長清不是蠢的,從老者隻言片語中猜到發生了什麼。她撐著疲倦的身子坐起來,對老者和蕭白安道:“多謝……”
話還沒說完,劉伯就抬手打斷她:“哎別謝,你體內的藥還沒解。現在談謝,為之過早。”
蕭白安上前一步,解釋:“劉伯給長公主服用了清心丹,但隻能暫時壓製住烈日豔的藥性。徹底根除,需每隔一個時辰服用一次劉伯配的藥。”
雲長清答非所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再有半刻就到午時了。”
還未到午時!
雲長清眼睛一亮。
宮中宴會是午時正式開始,本以為已經耽擱了時辰,沒想到現在還沒到午時。
她那麼久沒出現,宮裏情況不知怎樣了。現在回宮,還來不來得及?
想著,雲長清追問:“衛玉,這兒離宮中有多遠?”
意識到雲長清想回宮,劉伯一挑眉,趕在蕭白安接話前先道:“哎哎我告訴你,這清心丹隻能壓製烈日豔半個時辰。你吸食烈日豔過重,若不及時解了藥性,這條小命就別要了。”
“現在擺在你麵前的有一個選擇,就是乖乖呆在這兒,等到明日午時藥性完全解了再回宮中養身體。”
沉思片刻,雲長清問:“若我先壓製住體內的藥性,等我將宮中事情安排好了,再回來解烈日豔會如何?”
劉伯捋了一把胡子,朝雲長清翻了個白眼:“你把烈日豔當成什麼了?想壓製多久就壓製多久?一次壓製還行,多了就無用了,烈日豔的藥效隻會越來越烈。”
聞言,雲長清不由得一陣苦笑。
她命運是真坎坷,動不動就要丟小命。
蕭白安知曉雲長清擔心宮中起亂子,她思索須臾,轉而對劉伯道:“解藥每隔一個時辰服用一次,倘若現在服用離開,隻要在下一次服藥前回來便可?”
——
服用過第一味藥,雲長清依舊沒什麼力氣,腳軟的站不祝
蕭白安依照來時的方式,打橫抱著雲長清出了劉伯的院門。
之前碰到的兩個婦人在巷子裏的石墩上坐著納鞋底,看到她們出來後撇撇嘴。
等雲長清兩人離開後。
兩個婦人搖頭歎氣:“世風日下,大白天的當著別人的麵還摟摟抱抱。”
“說的就是,來也抱著走也抱著,不知羞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