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從寬大的書桌上拿起一封信,遞給雲長清。
雲長清接過信,粗略閱了一遍,越看臉色越沉:“這信中所言可屬實?大堰出了內賊?”
長信侯朝雲長清一拱手,道:“這信是安插在浚國的眼線寄來的,內容和暗探交代的剛好可以對上,可以確認消息屬實。”
信上說浚國正計劃救出浚國太子,大堰朝中高層與其接應。
策略是先將大堰攪和成一灘渾水,待無暇顧及浚國太子時,裏應外合將浚國太子從大理寺救出。
在浚國的眼線隻探聽到了此消息,卻並不知道所謂的大堰高層是誰。
見雲長清蹙著眉,似看出她的心思,李景明道:“抓住的那群暗探也不知內應是誰,隻是根據上麵的安排,等著在約定的地點時間和內應碰麵。”
雲長清腦子轉得飛快,她看向李景明,問道:“浚國暗探被抓之事有多少人知道?”
“除了大理寺卿和白羽大將軍,就隻有我們幾人。”
雲長清麵上的凝重化作笑意,她道:“那咱們就來個將計就計。”
明顯,雲長清的想法和長信侯不謀而合,兩人目光相視一瞬,緩緩笑起。
兩人之間的氛圍,引得蕭遠山側目。
皇上登基長公主掌權初時,長信侯便回了封地,怎會和長公主如此默契?
雲長清放下手中的信,對李景明道:“皇上,此事就交給長信侯辦吧,相信他一定可以揪出賊子。”
“好,此事就交給愛卿了。”
長信侯:“是。”
四人在禦書房計劃謀算了一整天,從禦書房出來時,天色已經黑了。
蕭遠山先出了宮。
雲長清和長信侯在拐角處碰了頭,宮燈苒苒,兩人麵麵相視。
片刻後,長信侯先輕笑起來,他感慨:“短短幾個月不見,長公主變化很大。”
“之前長公主行事處處要遮著掩著,罵名自己擔,美譽全給皇上,臣還擔心您會把自己套裏麵。”
雲長清怔了一瞬,但很快回神:“想通了。”
長信侯欣慰地點點頭:“如此就好。”
天色已黑,久留宮中不便。
簡單聊了幾句後,長信侯便離開了宮中。
雲長清歇了一口氣,整天想著權謀江山,著實累人。
夜,星光粼粼。
雲長清沐浴完,閑散地坐在床上,盤算著今日一整天。
出現在青山賭坊的司空毅肖厲,疑點重重的懷親王,還有浚國暗探,以及……蕭白安。
雲長清又想到了白天蕭白安擋在她麵前的時候,那個背影,和之前田玉一事上護著自己的麵具人十分相像。
衛玉,到底是誰。
她和先前遇到的麵具人……
還沒想出個頭緒來,身後床幔突然被撥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從床上探出,輕輕放在了雲長清的肩膀上。
“長公主……”床上的人話還沒說完。
“啊啊啊啊!”
雲長清已經被嚇的跳了起來。
是真跳了起來。
她彈簧一樣從床上彈開,驚魂未定的看向床上一臉無措愕然的男人。
“你,你是誰?怎麼在本宮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錯誤的估計了時間,以為周一可以碼字更新的。認識到了存稿的重要性……詞窮,食言了,躺平任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