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春文國,主動派人找了蕭白安幾次,但幾次都沒談攏。
這三個月下來,吳舉的事情沒有什麼進展,南疆軍營裏的軍紀倒是肅清不少。
在蕭白安的操練下,士兵們的戰鬥力直線上升,大有隨時出兵和春文國大戰一場的架勢。
蕭白安在南疆的所作所為不斷傳回京中。
大臣們對她此舉的態度,從最開始靜默觀望,到疑惑,最後到現在的焦急不滿。
李景明看向雲長清:“前些日子我派人去南疆給蕭白安送了封信,算算時間也該有回信傳回來了。”
言罷,李景明沒再糾結蕭白安在南疆的事情,轉而又道:“長姐覺不覺得最近事情有些古怪?吳舉被擒一時雖稱不上絕密,但我在朝堂上也是三令五申,此事絕不可傳到軍中將士們和百姓的耳中。”
在蕭白安出京之前,李景明就封鎖了吳舉被擒的消息。
可現在的狀況,明顯是有人在暗中煽動帶節奏,似乎想把這把火燒的更旺,以民心不穩來逼著李景明妥協。
雲長清過來找李景明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她的想法與李景明不謀而合。
看到雲長清的表情,李景明心中一動,追問:“長姐已經有主意了?”
雲長清輕笑:“沒有。但既然有人傳播消息,那就一定會留有線索。景明,長姐想出宮。”
消息是從宮外傳開的,那就先到宮外轉一轉,興許會有意外發現。
————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馮成仁一邊將雲長清攬到身後,一邊戒備地觀察著身邊經過的每一個人。雲長清勸了幾次不必這麼緊張都沒用,索性就由他去了。
相較起來,阿秀倒像是真和雲長清出來玩的,目光不斷被一些新奇的事物吸引。
雲長清領著兩人到了茶樓,店裏的小二很快迎上來。要了一壺茶和幾盤點心,三人在大堂的角落裏坐穩。
茶樓的生意不錯,各路來往的顧客很多。
隻是——
馮成仁看了看身後坐著的幾個書生,又瞧了瞧左側圓潤白麵的公子哥。前者幾人正揪著一句詩辯駁的麵紅耳赤,後者搖頭晃腦聽身邊的賣曲老人拉著琴。
正前方不遠處,還掛著一個木牌,上麵寫著碩大的幾個字——勿談國事。
馮成仁遲疑著開了口:“主子,這兒……能打聽到咱們要的消息嗎?”
雲長清聳聳肩,坦誠地說:“不知道。”
三人在茶樓坐了半下午,除了身後幾個書生張口閉口的之乎者也,其他什麼也沒聽到。
“……”眼看著時辰不早,馮成仁忍了忍,沒忍住,“主子何必親自出宮一趟,咱們這樣就像是大海撈針。”
還是派人調查靠譜些,效率高還更專業。
阿秀捂嘴偷偷笑,她知道主子為什麼要親自出宮。
數月前劉伯曾送來消息,說衛玉約主子見麵。可那個時候主子正忙,就推遲了與衛玉碰麵的時間。
可誰知這一推,衛玉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了消息。
主子派人去問過劉伯,得到的消息是劉伯也不知道衛玉去了哪。而最近這段時間,主子一直問起有沒有衛玉的消息。
正想著,阿秀就聽雲長清道:“走吧。”
馮成仁愣了瞬:“走哪去?”
阿秀眨眨眼,在雲長清開口前接話:“主子要去劉伯那?”
雲長清笑著彈了下阿秀的腦門,嗔:“就你機靈。”
算是默認了阿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