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滿臉橫肉的江羽圓還惡狠狠地朝白司顏瞪了一眼,作勢要威脅她。
對上她凶狠的視線,白司顏怕死了好嗎,頓時嚇得渾身一抖,嚶嚀了兩聲,把腦袋埋到了百裏月修的胸口,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嚶嚶嚶……她好怕哦!
這陰險歹毒的姐妹二人組,事先早約好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打個巴掌喂顆棗,把這身子的前主人玩得團團轉,還順帶替江羽柔博得了一個好名聲,手段當真是高明。
所以,她也要多學著點兒,不能為了收拾兩個小賤蹄子,就給自己戴上了一個惡名。
俗話說言多必失,她若是強出頭,難免會被當成眾矢之的,萬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失憶之事也會被別有用心的人拎出來詬病,反而得不償失……眼下她最好的做法就是什麼都不說,隻扮演一個受害人的角色,其他那些抓賊抓奸的事兒,由杏兒出麵揭穿,想必會更有效!
反正二哥說了,出什麼事兒都有他給擔著!她隻要站在一邊裝裝柔弱,看看猴戲,順便默默地推波助瀾一下就行了,哦嗬嗬……就是這麼棒!
果然,沒等江羽圓罵罵咧咧地嗬斥完,江羽柔就開始裝好人,虛弱地開口打斷了她。
“算了姐姐,是非自有公道,先進府再說吧……三妹妹走失了這麼多天,想必是嚇壞了,那丫鬟做的事情,怎麼能怪到三妹妹身上呢……”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護著她,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臉,這都傷成什麼樣子了!”
“小柔啊!不是姐姐說你,姐姐可真是為你不值!你掏心掏肺地對她好,可人家是怎麼對你的?嗬嗬……居然指使惡奴對你動粗,也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扭曲惡毒成這樣……”
……
聽著那母女三人一唱一和,說得比雙簧還要好聽,白司顏都忍不住要拍手鼓掌了!這幾人不去演相聲,簡直太浪費人才了有沒有?!
罵罵咧咧地說了幾句,見得不到回應,三人也覺得無趣,漸漸就沒了聲音,江羽柔在貴婦人的扶持下站了起來,明明柔弱得要死,好像風一吹就會飄走似的,走得還挺快,一路緊緊跟在百裏雪篁身後,連半步都沒落下。
走上台階快要進門的時候,忽而聽到那江羽柔“哎呀”了一聲,卻是不小心扭了腳踝,順勢就吃痛地撲到了百裏雪篁的身上,一邊申吟一邊緊緊攥著對方的衣袖不肯鬆開。
頓下腳步,百裏雪篁轉過身來,麵無表情地看了江羽柔一眼,見她身子一斜就要摔到地上,才出手拉了她一把。
見狀,貴婦人又扯起嗓門兒嚷嚷了起來。
“哎呀柔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扭傷了嗎?疼不疼?還站得起來麼……看你額頭上的汗,都淌了一層一層的了……”
吃力地咬著薄唇,撫著百裏雪篁的手臂試著站起來,然而一連踩了兩腳都踏了空,江羽柔隻好弱弱地搖了搖頭。
“不行,站不起來……”
話音落下,貴婦人適時地在邊上攛掇。
“雪簧你看,柔兒扭傷了腳,沒法兒走路了,你且抱她走一段吧?”
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白司顏正要吐槽,卻聽百裏雪篁抬起頭來,淡淡地喚了聲邊上跟著的一名女婢。
“雪音。”
那女婢聞言即刻走上前來,對著江羽柔俯身行了一個禮,繼而恭謹道。
“江二小姐,讓奴婢背你進去吧。”
聞言,江羽柔麵色一僵,柔弱的麵龐上失望之色顯而易見,甚至還有隱隱的一絲怨怒,卻是不得不勾起幾許笑意,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嗬!嗬!嗬!嗬!嗬!
見到這一幕,白司顏差點沒笑出聲來!
枉費江羽柔費盡周折隻求男神一個公主抱,那百裏雪篁卻是個不解風情的,白白辜負了白蓮花的一番算計,叫她看了一場妙趣橫生的猴戲……真是笑死人了!
見白司顏扯起嘴角偷笑,百裏月修跟著勾起眉梢,解釋了一句。
“那個換做雪音的女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以前是專門用來對付你的。”
“咳、咳咳!”白司顏瞬間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轉而憤憤地瞪了眼百裏月修,“不說這個你會屎嗎?”
聽到這邊的議論,江羽柔不由側過頭看了過來,柔弱的目光中一閃而過幾絲陰毒狠佞。
這一回,白司顏沒再避開,隻笑盈盈地對上了她的視線,繼而伸手環住百裏月修的脖子,捏著嗓子嬌滴滴地開口。
“哎呀!二哥……我的腳也扭了,你抱我進去好不好?”
話音未落,百裏月修妥妥的一個公主抱。
“好。”
片刻後,白司顏壓低音調賤笑了一聲:“嘿,你快看,你的小柔氣得鼻子都歪了……”
“我隻看見我的小寵物笑歪了嘴。”
“……我就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