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裏雪篁最為春風得意的時候,給他來上最為沉痛的一擊!
嘖嘖,那打擊……連白司顏自己想著都覺得有點兒狠了,完全無法想象百裏雪篁醒來看到這封休書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隻可惜,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若是現在鬆了手……那先前做的那些事兒可都前功盡棄功虧一簣了。
說起來,白司顏也算是待百裏雪篁不薄了,既拜了堂,又入了洞房,這血本、這誠意……連她自己都快要被自己感動了好嗎?她都表示得這麼明顯了,要是百裏雪篁還拐不過彎兒來,嗬嗬……那他們之間就真的沒什麼好說了。
所以……小雪篁到底會不會做出妥協,會不會做出讓步呢?
白司顏還是很期待的說!
“呼……”
對著白紙黑字的休書輕輕地吹了一口氣,白司顏隨手從桌子上拿了個蘋果,咬了一口,爾後將蘋果壓在了休書上,防止它半夜被風刮走了。
回身走到床邊,白司顏俯下身,對著那張英俊的麵容吃了最後一口豆腐。
“小雪篁,不要讓我失望啊……雖然你是甜黨,但你做的菜,還是很好吃的,就是以後要記得多放辣,造嗎?”
也不管百裏雪篁聽不聽得到,白司顏在認認真真地囑咐了一遍之後,才顫顫巍巍地抖著手兒穿好了衣服,套上了靴子,係好了腰帶,繼而“吱呀”一聲推開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到了大堂裏,雖說夜已深,卻還有不少人在,有些是酒鬼,有些是夜裏當差的捕快,既然是白吃白喝,自然沒理由錯過。
看到他們,白司顏並不覺得奇怪,讓她錯愕的是——
司馬懷瑾竟然也沒走!
隻不過他跟別人不一樣,他之所以沒走,不是因為貪杯,而是新郎官兒甩手走人之後,所有人就把火力齊齊對準了他這個“高堂”,賓客們一窩蜂兒湧上來敬酒,推杯換盞的,片刻也不停下。
司馬懷瑾又是個溫和的性子,不像司馬重偃那樣冷酷絕情,見到大家是好意,一時間不忍心拒絕,想著喝兩杯也無妨,便應承了下來。
然而賓客們喝上了興頭之後,卻是不肯讓他離開,司馬懷瑾大概也是被這喜氣熏昏了腦袋,沒忍住多喝了幾杯,於是就變成了眼下這樣爛醉的局麵。
不說是他,就連元寶都被灌了不少酒,趴在一邊的桌子上迷迷糊糊地說著夢話,連自己身在何地都不曉得了,哪裏還顧得上主子。
看到司馬懷瑾趴在桌子上,臉頰上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泛著誘人的紅暈,宛如桃花灼華,看在眼裏別有一番俊美……邊上的漢子見了,忍不住被迷了眼,動了壞心兒,借著酒勁搖搖晃晃地走過去,想要對他下手。
然而還不等他的鹹豬手觸到司馬懷瑾的臉上,就被白司顏一把捏住了手腕,爾後往外狠狠的一扭。
“你想幹什麼?”
刹那間,隻聽得“哢”的一聲,手腕直接被折得脫了臼。
漢子登時疼得連連嚎叫了幾聲,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下意識就抬眸怒瞪白司顏,開口正打算罵娘……隻是還不及他開口,就看到周圍匆匆迎上來幾個家丁,目光不善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