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麵對近在咫尺的白司顏,東傾夜免不得心跳加快,沒法兒冷靜下來,連帶著呼吸都有些紊亂,扶在她後腰上的爪子微微收緊,似乎在極力地克製。
“……我們要怎麼做,才能讓他不起疑?”
聞言,白司顏斜斜勾起嘴角,扯出一抹詭譎的笑意,眼角的餘光緩緩掃向窗子外一躍而過的某個黑影,低低地笑了一笑,道。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東傾夜可不是什麼純情天真的黃花大閨男,換成以前他或許還聽不懂白司顏的言外之意,可是現在……聽到她說了這麼一句話,雖然意思含糊不清模棱兩可,但……要是連一樹梨花的這麼明顯的暗示都聽不出來的話,他還呆在這兒爭個毛線寵啊,不如趁早去喝西北風好嗎!
所以,不等白司顏的話音落地,東傾夜頓然心頭一喜,不再猶豫,不再扭捏,當下猛地加重了手臂上的力道,將白司顏攬入懷中,加深了她方才的那個淺吻。
白司顏一時站不穩,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
東傾夜以為她這是對自己的邀約,當即跟緊兩步,“嘩”的一下將她推倒在了床上。
然而……
實際上……
白司顏並沒有這個意思!
她剛剛親東傾夜,隻不過是為了做戲給屋子外的那個黑影看的,既然是做戲,自然是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可沒想到東傾夜居然這麼禽獸,直接把她給撲倒了!
撲倒就撲倒吧,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兒,反正又不是沒有被他撲倒過。
可是!
重點是!
在他撲倒的這個過程中,發生了相當令人心塞的一個意外——
剛才那個黑影來得太不是時候,他們兩人還在就著催情香的話題議論,白司顏的手頭還握著打開了瓶塞還沒來得及塞回去的……裝著催情花花粉的罐子!
本打算演會兒戲就過去了,所以白司顏也沒怎麼在意手頭的小罐子,再加上注意力全放在了屋子外的那個黑影上,所以在東傾夜冷不丁地將她推倒的刹那,悲劇就這麼發生了!
背對著床倒了下去,白司顏的身體頓時失去了重心,整個人的神經立刻不自覺地繃緊了起來,手臂也跟著下意識地就要去抓東傾夜的肩膀,試圖穩住身子。
結果,就在她揚手去扶東傾夜肩頭的瞬間,手頭握著的罐子猛地一倒,在慣性力和重力的作用下,裏麵白花花的藥粉頓時像是天女散花一樣灑了出來,落了她滿臉!
本來被灑了滿臉的催情花花粉就已經足夠讓白司顏心塞了,可是更虐的是,剛剛因為有些吃驚,她還不自覺地張開了嘴巴,兩人在倒下的過程中步調並不一支,所以東傾夜稍微慢了一拍,於是……那滿滿的整罐子花粉,就這麼洋洋灑灑地,飄了至少十分之一到她的嘴裏!
而催情花的花粉是不能用來吃的!
並不是因為有毒!
是因為吃下去之後,效果比用熏香強烈幾十倍,乃至上百倍!
催情花的花粉正是因為藥性太烈,故而用作服食較少,用以燃香較多,隻需燃起一點點香料,就能讓人情不自禁,再多加些分量,就會使人難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