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體內又是一波強烈的熱浪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白司顏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異常燙人,在血脈高度卉張的情況下,仿佛連血管裏的液體都在沸騰。
百裏月修並不像東傾夜那樣,也吃下了不少的催情花粉,雖然經過剛才的一番打鬥,他的手算不上太過冰冷,但相對於連呼吸間都能哈出熱氣的白司顏來說,這種微溫的觸感,簡直已經可以用“宛如清風拂麵,帶來絲絲涼意”這樣的字句來形容了!
所以百裏月修的爪子一伸過來,白司顏難得沒有一巴掌揮開他的狗爪,而是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栗著湊了過去,將滾燙的臉頰貼上了他的掌心。
爾後,白司顏頗為不屑地抬起下顎,繼而眼皮子一掀,白眼兒一翻,剔著又冷又媚的目光瞅著他,反問道。
“你們不是要打架嗎?不是打得難分難解,停都停不下來嗎?”
說這話的時候,白司顏的目光看起來有些鄙夷,語氣也是暗含著嘲諷的意味兒,可是在催情花粉的作用下……一字一句,從她那兩片豔麗得像是能滴出血來的唇瓣中吐出,都情不自禁地染上了濃濃的狐媚之氣,一個字節一個字節地敲打在了百裏月修和東傾夜兩人的心尖尖兒上,聽在耳裏十分的勾人,可謂是撩人心弦到了極點。
這下,就算百裏月修沒吃催情花粉,被白司顏這樣一蠱惑,也免不得生出了幾分情動。
他本來就對白司顏存著覬覦之心,又曾經跟她有過那麼熱情似火的一段……說起來,那一段還有始無終,沒能得到圓滿,就是過去了那麼久,到了現在還是讓百裏月修覺得耿耿於懷,好似被什麼東西吊著一樣……眼下,麵對著如此媚態動人,仿佛是一整個兒活媚一藥的白司顏,百裏月修怎麼可能還保持得了波瀾無驚的冷定自持?
不等腦子轉過彎兒來,百裏月修的另一隻手就率先伸到了白司顏的身後,爾後順勢攬上了她的小蠻腰,將她那柔軟而滾燙的身子緊緊地擁入了懷裏。
垂下眼瞼,於眼尾處勾起一絲旖旎的笑紋,百裏月修扯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長。
“現在不是已經停下來了嗎?”
因著百裏月修方才一摟,兩人便靠得很近,他這一開口,白司顏的呼吸間立刻就充滿了他的氣息,體內的熱浪瞬間像是受了刺激的蟲子一樣暴動了起來,一浪接一浪地湧上了她的大腦,衝擊著她的理智。
下意識的,白司顏不由自主地抬起雙臂攬過百裏月修的後頸,繼而迷迷糊糊地,又有些急不可耐地……踮起了腳尖,作勢就要去吻他的唇。
見狀,東傾夜哪裏能受得了他們兩人在眼前做出這樣的親密的動作,立刻就變了臉色,急急地脫口而出,喊了一聲。
“阿言!你知不知道……你眼前的那個人是誰?”
靠!他這麼大一個活人,還在這裏站著好嗎?
這門都還大喇喇地開著,沒有關上好嗎?
他們兩個無法無天的家夥,能不能不要這麼旁若無人地親熱啊?
那他怎麼辦?百裏月修故意當著他的麵挑釁他也就算了,可是阿言怎麼也……也這麼主動啊?!簡直不能忍啊有沒有?居然還那麼急切切地撲到百裏月修的懷裏去親他……這叫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