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情方麵,白司顏就像是個懵懂的小孩,分不清楚這些圍繞在她身邊,拿著糖果誘惑她的美少年,是真心實意地對她好,還是隻是想要得到她,漸漸的,等她分清楚了一些,卻又發現對她好的人太多,她拒絕誰貌似都不怎麼妥當,更何況,她對他們的感情還沒有濃烈到非誰不可的程度。
所以,白司顏覺得自己染上了選擇困難綜合征,完全不知道何去何從,索性便把這個選擇權交換給他們,由著他們怎麼鬧騰,大不了……
大不了她就全收了!
要麼,全都不收!
嗯,就是這麼任性,就是這麼瀟灑!
想明白之後,白司顏就枕著司馬重偃的大腿沉沉地睡了過去,把爛攤子遠遠地拋到了腦後,懶得收拾。
在得知還有“休書”這種坑爹的玩意兒之後,司馬重偃自然是興致全無,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他跟白司顏的婚約原本是爭寵的一柄利器,結果這柄利器成了雙刃劍,而且還落到了白倚竹那種心機男的手裏,怎麼想都覺得不安生,宛如芒刺在背,頭懸利劍!
東傾夜雖然擺脫了白倚竹的陰影和威壓,但對他還是恨得咬牙切齒,隻不過眼下看到司馬重偃這麼痛苦,心情莫名地好了三分。
見白司顏睡了過去,東傾夜便沒再打擾她,隻抬手拍了拍司馬重偃的肩頭,幸災樂禍地勸了一句之後,就離開屋子洗澡換衣服去了。
“我覺得……阿言剛才說得沒錯,你要是真的對付不了白倚竹的話,是可以考慮考慮投靠百裏月修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
很顯然,司馬重偃並不領情。
與其讓他投靠百裏月修,還不如……把司馬懷瑾一起拉下水!
陰幽的眼眸中一閃而過幾絲亮光,他司馬重偃——從來就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
隔著幾堵牆,百裏雪篁冷颼颼地瞅著南宮芷胤,本來就是冰山般的表情,如今更是增添了幾層風霜,看在眼裏,冷在心裏。
“我……”
南宮芷胤動了動嘴唇,卻是欲言又止。
默了片刻,見南宮芷胤沒吭聲,百裏雪篁終於開了口。
“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本來有,”南宮芷胤微斂神色,定定地看著百裏雪篁,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有勇氣說出這句話,“但是現在……沒有了。”
聞言,百裏雪篁眸光微動,意識到了什麼,卻還是不肯輕易死心。
“為什麼?”
南宮芷胤苦苦一笑。
“你知道為什麼的,何必還要逼我親口說出。”
百裏雪篁的冰眸之中,跟著結了三尺寒冰。
“如果沒有聽見你親口承認,我無法說服自己,將你當成……”
最後的“情敵”兩個字,百裏雪篁到底沒有說出口,可見還是念著幾分情義的。
南宮芷胤喟然長歎,有種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的悵然之感,而眼下,他生平之中唯一的知己,卻成為了他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