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張相有辦法了?”秦城麵露喜色。
“當然!熊槐既然要張儀,那張儀去便是了!”
“張相,不光秦城不同意,父王也不會同意的!”秦城嚴肅的說道。
“謝太子殿下關心,張儀既然敢這麼做就一定會有辦法!君臣之間應該有信任不是?”
“那秦城先和父王商量一下再做決定?”秦城還是不放心。
“太子殿下,王上既然將這件事情交付給您,不光是他累了,更是他對您的厚愛。張儀想沒有哪個上級會喜歡自己的下級一直問東問西,不敢決斷的!還望太子殿下三思!”張儀俯首拜道。
“那,那張相注意安全。”秦城終於下定了決心。
“遵命!”
張儀在去楚國之前,先給一個人送去了大量的金銀珠寶。讓他在危急時刻當自己的貴人,拉自己一把。這個人在楚國的地位不是很高,隻能算作中等。但是他卻認識一個人,他所認識的這個人有著顛倒乾坤的能力。張儀找的這個人是靳尚,靳尚認識的人是楚王熊槐的王後鄭袖。
當張儀踏入了楚國的國境線之後,直接就被恭候多時的楚國士卒結結實實的綁住,連熊槐的麵都沒有見就直接被扔到了郢都的大牢當中。
對於張儀,熊槐心中是相當的氣。就是這個癟三讓自己的威嚴遭受到了挑釁,讓自己裏裏外外的丟盡了顏麵。他真的是做夢都想殺了張儀,以消除自己的心頭之恨。可是當張儀真真正正的落在了自己的手中之後,熊槐雖然毫不給麵子的把張儀綁了,扔進了大牢當中,可是他卻不敢直接下令殺掉張儀。因為他怕擔當責任,怕秦楚再次開戰,怕失敗。他怕的也正是靳尚怕的。所以聽到了張儀被抓的消息,靳尚不光是因為收了張儀的禮,更是為了避免秦楚開戰。因此靳尚直接找到了鄭袖,一頓鼓動,讓她去熊槐的耳邊吹風。
鄭袖也怕!她知道熊槐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自己隻不過在某一個時間段得到了熊槐的垂青。她要想鞏固自己的位置,必須讓自己變成熊槐唯一的女人,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讓這楚國後宮隻有自己一個女人。如果做不到的話,也盡可能的讓自己的對手隻有有限的幾個人。因此,當她聽到秦國為了贖回張儀會進獻美女給熊槐的時候,她立刻就下定了決心,必須把張儀完完整整的送回去。至於這背後所牽扯的國家博弈,她不知道,她也不懂。作為一個被圈養在金絲籠中的金絲雀,要想一直睡在溫暖的軟床之上,自己必須牢牢抓住金絲籠主人的心。
因此和朝臣們商量了一整也沒定下個結果的楚王熊槐鬱悶的回到了後宮,來到了鄭袖的床前。
那一聲銷魂的大王讓熊槐的骨頭瞬間酥軟了下來,他順勢就躺在了鄭袖的懷中。完事之後,熊槐抱著鄭袖,像往常一樣聊起了自己的煩心事。因為人難過了,總是想找一個願意傾聽的人來訴說。
聽完了熊槐的描述,再結合靳尚提供給自己的情報,鄭袖站在了一個妻子的角度開始了自己的分析:“大王啊!秦楚兩國就跟兩個挨著住的鄰居一樣,況且都是大國。現今兩國已經發生了矛盾,也打了一架。可結果呢?無非是兩敗俱傷,讓其他人看了笑話也撿了便宜。雖說這事情是秦國人不守信用挑起來的,可是狗咬了咱咱還必須咬回去嗎?當然不能了!我們就退一步,和和氣氣的,求個平安。臣妾知道,楚國是大國,您是楚王,需要麵子。可是再說白了,那麵子都是靠裏子換來的。隻要楚國的裏子還在,那麵子就不會丟。臣妾是個婦道人家,沒啥大的見識,就希望大王您一直都平平安安的,守在我們娘倆跟前,臣妾就知足了。”
“哎~你說的也對!這說到底還是麵子的問題,就看誰先退那一步了。算了,寡人就算跟秦國拚個魚死網破,把麵子掙回來了,這一切也都沒了。楚國盤踞在長江流域這麼多年了,過的也挺好的。任憑他們折騰去吧!寡人就不湊那個熱鬧了,守著老婆孩子也挺好!”熊槐頗有感觸的讚同道。
之後的話鄭袖也不點破了,她知道熊槐說的是心裏話,完了之後兩個人又聊起了一些輕鬆的話題。
可能熊槐真的隻適合當一個富家公子吧!政治真的是份職業,從業者要有自己的職業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