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涼月目光微冷,眸子劃過一抹戾色。莫容與如此明目張膽的提出大婚之事,分明就是故意羞辱蕭夜潯。
蕭夜潯緊握了楚涼月的手,笑著看他。“此事本王早就知道了,本王還要謝過景陽侯世子,若非景陽侯世子屈尊代本王行禮,本王又怎會遇見月兒。別說景陽侯世子對月兒一見難忘,便是本王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對她一見傾心。”
莫容與眸光微微一沉,看著他們,隨即一聲長歎道:“可惜,本世子無此福分啊。還是王爺福大命大,真是令本世子好生羨慕。”
蕭夜潯將懷中的人緊緊擁了擁,有些嘲笑的聲音說道:“或許景陽侯世子大病一場,從鬼門關走上一圈,也會有這個福分呢?”
楚涼月聽著這話,突然扶鼻笑了出來。這個蕭夜潯,可真夠陰的。
果然莫容與麵色一寒,一雙手緊握成拳,似是極力隱忍著怒氣。那蕭夜潯又道:“景陽侯世子,本王開個玩笑逗月兒一笑而已,還望景陽侯世子不要放在心上。好了,我們就打不打擾景陽侯世子你搜府了。不過本王府上貴重物品頗多,還望景陽侯世子格外小心一些。”他說著也不理會莫容與的反應,而是擁著楚涼月大搖大擺的離去了。
身後,莫容與滿腔怒氣,一雙銳利的雙眸如烈火閃爍,他看著那離去的兩個人,心下憤恨不已,如果洞房那夜他得到她,如今受辱的就是他蕭夜潯,真是一步棋錯,滿盤皆輸。
“給我仔細搜,一磚一瓦也不要放過。”他放下話,吩咐著身後的人。
而池逸,早得到蕭夜潯的命令,讓人全程陪伴,以免有人伺機動手腳栽贓王府。
楚涼月和蕭夜潯一起去了正堂大廳,管家已經令人擺好了早膳。楚涼月對蕭夜潯這般奚落莫容與,心情大好。
“看來你頗討厭那個景陽侯世子?”蕭夜潯看著她,端起茶盞為她倒了一杯茶,推到她的麵前。
楚涼月素手端過去,輕抿了一口回道:“隻是覺得那人太過於放肆,連王爺你也不放在眼裏。”
蕭夜潯輕輕理了理袖口,抬頭看著外麵來回走動的侍衛,回道:“本王雖貴為王爺,但因為生病多年足不出府,一直未曾涉足朝政。不像景陽侯世子,在朝中頗有勢力,又因為其父景陽侯戰功赫赫,隻怕連太子他也不會放在眼中。”
莫容與是個人物,這楚涼月心中知道,但她未曾想過莫容與竟如此囂張。一個外姓的侯爺也能站在皇室王孫之上,這其中的關係太令人費解深思。
而蕭夜潯,他是已故慧嫻皇後的兒子,於情於理這太子之位本是他的,隻可惜……
也難怪,他會是太子和皇後的眼中釘。楚涼月正想著這些複雜的關係,卻聽見外麵傳來吵吵囔囔的聲音。
楚涼月抬頭望去,竟是歐陽熙提著一個身著侍衛服飾的人走了進來。“王爺,我方才見這人在門前鬼鬼祟祟的,便給抓了過來。”他說著鬆了手,看著那人。
那人似有些不甘,回瞪了歐陽熙一眼,白淨的小臉,精致的五官,嬌小的身軀。好一個俊俏的人兒。
蕭夜潯抬眸,微怒的斥道:“雨菲,你又胡鬧?”
歐陽熙不解的看了看蕭夜潯,又看了看那被他抓住的侍衛。楚涼月眉頭一挑,這才恍然,怪不得她總覺得這個小侍衛有些麵熟,竟是韶華公主蕭雨菲,當今皇後的愛女,太子蕭常青的妹妹。
隻是,聽蕭夜潯的語氣,好似對這個韶華公主格外不同。
“皇兄,母後不讓我來看你,我隻能扮成侍衛溜出來了。我聽說皇兄你的病大好,開心的不得了,對了這位就是我的皇嫂嗎?長的真好看。”蕭雨菲跑到楚涼月跟前,湊過去仔細的打量著她。
“既然知道是你皇嫂,還不給你皇嫂行禮。”蕭夜潯說道。
蕭雨菲似是十分聽蕭夜潯的話,朝著楚涼月規規整整的行了一禮:“雨菲見過皇嫂。”
楚涼月起身攙起她,盈盈的笑道:“素聞咱們北燕有一個國色天香的韶華公主,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妹妹無須多禮,快過來坐。”
蕭雨菲點點頭,高興的坐到楚涼月的身旁。歐陽熙卻是有些困窘,朝著蕭雨菲賠禮道:“屬下不知是公主殿下,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蕭雨菲不理會歐陽熙,而是問著蕭夜潯:“皇兄,他是誰啊?怎麼會在你的府中?”
蕭夜潯回道:“他叫歐陽熙是一位神醫,也是本王的好友。本王的宿疾全靠他妙手回春。”
蕭雨菲明顯一愣,站了起來,有些驚訝的看著歐陽熙問道:“你就是江湖中有鬼手閻羅之稱的歐陽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