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潯抿著唇,目光幽深沉靜的看著朔日。“想從本王手中帶走人,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著他放下簾子,對著池逸道:“池逸,交給影衛來辦,我們走吧。”
他閉目靠在馬車裏小憩,楚涼月眉頭微微皺起,掀開窗簾望去,卻不知從哪裏冒出四個身著黑衣的人與朔日等人打了起來,看樣子那四人的功夫極其厲害,個個都在朔日之上。
“他們是我府中的影衛,是我暗中培養的人。”蕭夜潯睜開眼,向她解釋道。
蕭夜潯有自己的勢力她一點也不好奇,但楚涼月擔心的是為何千秋閣會派人來找她?
一個答案好似呼之欲出,但楚涼月又否決了。那廂蕭夜潯卻有些憂心的問她:“月兒,你可曾得罪過什麼人?千秋閣向來不達目的不罷休,我擔心你的安危。”
楚涼月細細思量,她身份特殊,叛逃了千秋閣後,一直躲得很好。嫁入王府後也隻有那個世子對她有所肖想企圖不軌!
“除了榮世子,我也不知道得罪過誰?”事到如今楚涼月隻能將那個倒黴的莫容與拉下水。
蕭夜潯果然一愣,匆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楚涼月便將發生在洞房中的一切向蕭夜潯說了出來,蕭夜潯聽後果然震怒不已,臉色如寒霜一般:“若是讓我查出是他所為,本王定是讓他不得好死。”他說著突然將楚涼月擁入懷中,略帶歉意的聲音道:“對不起,是我沒用,讓你受委屈了。”
楚涼月輕輕的搖頭,心下卻在恍惚。
回到王府後,蕭夜潯便將王府中的守衛加強了一倍。送楚涼月回去休息後,蕭夜潯便去了書房議事。
楚涼月躺在床上,想著發生的事情,慢慢的才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她隱約間感覺好似有什麼不對,睜開雙眼,卻見月色照射進來的房間裏一抹白色修長的影子格外的妖異。
那人臉上一麵白玉麵具,白衣無塵,站在她的床邊。楚涼月猛然坐了起來,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隻是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那人卻突然抱住她俯身便吻了上去。是在熟悉不過的感覺和氣息,為什麼他會找到這裏?
楚涼月反應過來想要掙紮,可他卻吻的又深了起來不容她反抗。楚涼月逐漸失去了力氣,頭一陣眩暈,他微微沉重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慢慢的鬆開她。
“你真是讓我好找,榮王妃。”他清淡溫潤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一手撫上她右手的墨玉鐲。
楚涼月旋即清醒質問著他:“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他坐在床榻前,看著她淺淺的笑著,修長的手指撫弄著她手臂上的鐲子道:“墨韻,是已故的慧嫻皇後遺物,擁著這個鐲子的人隻有榮王蕭夜潯。可是它卻在你這裏。那日在明月樓上我就發覺了你的身份,隻是未曾多想。”
楚涼月盯著自己手臂上的墨玉鐲,眸光一沉,這鐲子竟是蕭夜潯母後的東西?他竟然送她如此貴重之物?
“千秋閣的人,是你指使的?”她抬頭,瞪著他問道。
他點頭,溫熱的大掌撫著她白皙的臉頰,格外的親昵。“你送給我的回禮我收到了,是我小覷了你,你打開了盒子拿走了裏麵的東西,給了我一個空盒子。若非你手上的這墨玉鐲告訴了我你的身份,隻怕此生我也找不到你了。”
他說著薄涼的唇又湊到她唇上輕輕的吻了起來,楚涼月如同被人催眠了一般忘了反抗。
他離開她的唇,貼著她的臉頰又道:“你盜取聖物是為了救榮王,你救榮王是想有個安身之地讓你解開盒子的秘密,既然你拿到了裏麵的東西,榮王府對你來說就沒用了。你想逃,我說的對嗎?”
楚涼月渾身冰涼,這個男人簡直太邪惡,她的想法他一清二楚。
“你若真逃走了,我去哪裏找你?倒不如將你困在這榮王府中,若你敢逃離榮王府,千秋閣定然將你劫回去交給我。”他得意的笑著,唇角勾勒的弧度極其的魅惑。
楚涼月咬著牙,一雙美眸滿是怨懟的看著他。“玉麵郎君,你好的很。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讓我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你。”她收起怨恨的目光,揚唇一笑,竟有些挑釁。
他頗有意思的看著她,眸光閃閃發亮。“這是死局,你逃不掉的。阿月,你最好祈求那個男人能保護得你,可據我所知他有些無能,否則我怎麼能輕易出入此地?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