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楚涼月暗自輕歎,百思不得其解。楚涼月納悶之處,便是自己多次遇到玉麵郎君,詭異的是自己一身內力會忽然間使不出來,毫無反擊之力。而方才她自探脈搏,身體內又不見異樣。
幸虧,隻是麵對玉麵郎君是如此,否則她真的連自保能力都沒有了。
而後,楚涼月翻身睡下,眉色淡然,絲毫不見有影響。
翌日一早,楚涼月背上一小包袱,身姿輕盈的打開門。守在門外的莫愁一見,慌張的走上前,旋身跪在楚涼月麵前:“王妃,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楚涼月低頭看了莫愁一眼,身姿挺拔:“我要走了,走之前你隨我去王爺的書房走一趟吧。”
莫愁大慌,但心知道楚涼月一旦決定的事情,便是難改,隻能默默跟著,一邊垂淚,一邊擦拭,一副好不傷心的悲傷神色。
兩人還未走出院子,便見到蕭夜潯一身蔚藍色的錦袍,溫潤的臉龐在見到她那一刻的喜悅瞬間被她一身清爽和肩膀上的包袱給消去,隻留下一絲的苦笑。
“月兒,今日可是起得比本王還要早呢。”蕭夜潯走上前,一雙黑眸帶著歡喜的笑意,可嘴角上的那一道硬扯開的苦澀,確實無法隱藏。
此刻,蕭夜潯還能保持著笑臉,可下一刻楚涼月的一句話,便把他最後的一絲的希冀都打破。
“我是來和你辭別的。”楚涼月淡淡的說道。
莫愁與池逸見狀,悄聲退下。
“非走不可嗎?”蕭夜潯扯了扯嘴角,明知道答案,卻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我本不屬於這裏,今日一別,後會無期,望你能早日達成心願,榮登寶座。”楚涼月輕聲說道,後麵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在她口中說出卻是那麼的坦然又自然。
楚涼月看人眼尖得很,蕭夜潯的隱忍負重,他的耐力和睿智,她一眼便看出,他便是蟄伏在山巔之下的雄獅,等待著一個時機,有一日便雄起,勢不可擋。
楚涼月眉目盈盈,淺淺一笑,便邁步離開。
蕭夜潯看著從容沒有一絲留念的經過自己身邊的倩影,背負在後的雙手緊緊的交握。
“月兒,不要走。”忍不住,蕭夜潯驀然轉身,伸手快速的抱住楚涼月,低聲說道。
楚涼月不語,隻是淡淡的看了蕭夜潯一眼,眼中有些許水色流動,可還是抵擋不住她的決然的去意。蕭夜潯避開視線,不去對上那雙讓他痛徹心扉的冷漠雙眸,手臂如鋼鐵般收緊。
“月兒,我是你夫,你我已經是有名有實的夫妻,我有責任要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一點一絲的傷害。月兒,我……不能放你走。”咬緊牙,蕭夜潯理直氣壯的說道。
良久,不見楚涼月有回應的蕭夜潯心下一點點的冷涼起來,隻憑著最後一點的舍不得,硬是沒有鬆手。
“月兒,你告訴我,我要怎樣做,才可以留下你的人和你的心,你才可以不離開我?你說,隻要我可以做到,我一定會努力的。我隻求你,不要離開我。”
楚涼月輕歎一聲,不知自己哪裏尋得的福氣,能得蕭夜潯如此九尺尊貴的男子卑微的乞求自己留下。
可是,她留下真的好嗎?她本是不屬於這裏,她還要回去。即便這次留下,日後她還是要走的。
蕭夜潯見楚涼月並沒有反抗,心便大膽了起來。雙手抱轉過楚涼月,低頭便親吻下去,準確無誤的攫住了嫣紅的兩片唇瓣,唇舌交纏,極盡溫柔,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柔情蜜意都抒發出來,都傾訴於她……
所做的一切隻有一個目的,想讓她留下。今生若是錯過了她,他已經尋不到另外一個她了。
“月兒,你知道嗎?其實我是很感激那晚的千秋閣的的刺殺,因為千秋閣來找你的麻煩,我才能擠出一個理由,能留下你的理由。月兒,不要走,我會待你好,我會極盡我全力保護你。月兒,答應我,好不好?”
楚涼月被吻得七暈八素的,嘶啞性感又溫柔至極的話在她耳邊低低訴說著,攪渾了她的理智。可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深情,涼薄如楚涼月也不禁被感動,眼眶中染上點點霧氣。
蕭夜潯真的害怕楚涼月離開,得不到她的回應更是死死的緊抱著,不敢鬆開,就怕一個眨眼間她便消失不見了。
可被又吻又抱的楚涼月,隻覺得自己口檀中的空氣都被灼熱起來,一點點的被抽離,而身體被禁錮得不能動彈,緊緊地貼著堅硬的胸膛,楚涼月因缺氧而漲紅著臉,艱難的稍微揚起頭:“你先放開我。”
蕭夜潯一愣,低頭便見到楚涼月異常通紅的臉色,連忙鬆開了些,卻依舊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