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沉寂的初中(1 / 2)

1980年小學畢業了,全班30多人共有8人考進初中。我也以數學99.5分的成績輕鬆考進全公社唯一的一所初中---金尤公社初中。扣這0.5分是因為3/6沒有化簡為1/2。單科數學屈居第二。當時區公社首次辦一個初中,學校羅老師走了10多裏地多次跑到我家希望我去念書。父母不放心12歲的我遠離他們,最終沒有成行。

背上新的布書包,每天走上1公裏多路,穿上哥哥不能穿的舊衣服,開始了我的初中學習。

教我語文的唐老師剛從師範學校畢業,年齡比我們也大不了多少,是我們的班主任,對學生很是親近。他剛來學校時床上墊的稻草都是我從家裏背去的,準確的說是媽媽送到約1公裏處我再背去的。

一次課間,同學們依舊嬉戲打鬧著。四大隊的杜三娃正狂追著劉同學,眼看就要追上,劉同學猛地一個下蹲,杜三娃來不及避讓,直接撞了上去,人好像飛了起來,接著一個長摔,噗通一聲四肢著地。杜三娃頓時哇哇大哭。同學們跑去扶他,卻站不起來。撩開褲子一片血跡,膝蓋處一個大坑。我們嚇得直奔老師辦公室。

唐老師毫不含糊,背起三娃就直奔公社醫院。做完治療,杜三娃在家養了好幾個星期。直到畢業,唐老師墊付的醫療費好像都沒有收回來。從這一次後,班裏那一個年齡與唐老師很接近的學生,曾經在課堂上因回答不出問題,居然提出要與老師比賽“擔石頭上坡,看誰厲害”的學生再也不調皮搗蛋了。

1981秋季開學,學校依舊要召開表彰大會。我很是輕鬆的走向領獎台,領取我初中的第二枚“三好學生”獎章。獎還沒有發,下麵一遍笑聲。當我拿著獎章轉過身時,台上的校長、老師也發出了憋不住的笑聲。原來,不知道哪個混蛋在我的粗布衣服後麵寫了“我兒”兩個字。

1982年春季,我莫名奇妙的開始瀉肚子,不想吃飯,成天沒勁。堂祖父開了藥,吃了一周多時間,一點效果也沒有。請公社白醫生到家診治,吃了幾天藥還是不管用。媽媽就把我帶到公社醫院,才從學校畢業不久的小白醫生(白醫生的兒子)診斷後說,這個是甲肝。我們半信半疑,但嚇得不輕。吃了開的中藥、西藥,效果顯著。真的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過這一次治療耗時幾個月,耽誤了不少學習,學習排名掉到了10名左右,從此學校的表彰離我遠去。

初三,中考衝刺。學校優選部分學生住校,住校生每周六下午回家,星期天下午背上糧食到校。住校生早晚上早自習,老師輪流進行輔導。“餘兵,餘兵怎麼沒有來呢?”早自習熟悉的點名聲。我睡在教室後麵隔出來的一個剛好打下一個地鋪的床上,不敢回應。晚上自己尿床了,褲子、被子、墊絮全濕透了。也許同床的兩個同學以為是自己尿的,一早就起床了。這個事件直到今天,我們三人未曾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