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睡衣滑落半邊,露出雪白晶瑩的香肩,他忍不住吻上去,啃咬出一點緋紅。
“聽風……”她驟然抽息,無助於這種熟悉的空虛。
她望著他,眼睛純淨脆弱得如一個孩子。
他眸色忽暗,脫下衣服蒙住她的眼。
她的世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耳裏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身體的感覺因為視覺的失去而更加靈敏。
他的吻密密麻麻地烙上她每一寸肌膚,每一次觸碰都讓她忍不住輕顫,以至於雙手抓亂了身側的床單。
忽然他停住了所有的動作,仿佛一切都止息了。
她緊繃的身體跟著放鬆下來,伸出手,想要觸摸他。
她碰到他的同時,他突然沉下身子狠狠地進入她。
“聽風!”她驚喊,抽泣出聲,幾乎魂飛魄散。身體裏的撞擊,帶著不可阻擋的力量,宣告著他的占有。
她隻能慌亂無助地攀住他結實的背,接受他帶來一波波覆滅般的震撼。
每一次她都以為她快承受不住,他卻一次又一次地證明她可以。
直到她帶著哭音求饒,他才讓她在極致的歡愉中得到救贖。
太多的激情,讓冷歡倦極而眠。
葉聽風坐起來,看著趴在身側的她,神情晦暗不明。
汗濕的鬢發柔柔地貼在她的臉頰,他伸手撥開,看見兩排長而卷的睫毛上,還有淡淡的淚痕。手指剛要觸到她的眼皮,又慢慢收回。
冷歡醒來時,房間地上有一道微弱的光線。目光被那道光所牽引,她看見他無聲無息地站在窗前,從窗簾拉開的那條細縫望向外麵。
有風輕輕吹進來,他手中的煙白霧繚繞,讓他的表情更加難測。他眉頭微蹙,似乎在想什麼,又似乎有些困擾。
冷歡擁起被子倚在床頭,靜靜地望著他。
他聽見聲音,轉過頭。
“早上抽煙對身體不好。”她好心提醒。
“既然都抽煙了,計較什麼時間抽豈非多此一舉?”他嘲弄地一笑,掐滅煙在床邊坐下。
他的手捉住了她來不及藏回去的一隻纖足,邪惡的手指順著起伏的曲線一路向上,又在她腿上流連。
她掙紮,他卻握得更緊。
“這邊怎麼來的?”他點了一下她膝蓋上的淡青,她疼得輕呼。
“昨晚太急撞的啦。”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他輕笑,俯身與她額頭相抵,“你是在怪我嗎,寶貝?”
她垂眼,避開他魅惑的視線,心裏忍不住歎息,要抵抗這個男人的魅力,實在是痛苦的事情。
他握住她的手,鬆開時,她的掌心多出一張磁卡。
“我在賭場住處的鑰匙。”他解釋道。
她點頭,默默地放在床頭櫃抽屜裏。
“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皺眉道。
“我在想,”她明亮的雙眼望著他,似乎極為困擾的樣子,“我是不是應該擠幾滴眼淚,然後撲到你懷裏喜極而泣地說,聽風,你對我真好―”
他一怔,隨即朗聲笑起來,“你真可愛。”
是可愛,可惜無法愛。
“餓嗎?”他問。
她邊點頭邊穿衣服。
“想吃什麼?”他又問。
“隨便點嗎?”她歪著腦袋,很期待的樣子。
他微笑頷首。
“豆漿、油條。”她狡黠地一笑。
“好。”他爽快地答應。
她半信半疑。
M市廣式、粵式的茶餐廳不少,但好像都沒有豆漿、油條賣吧。
他撥了個電話,簡短地命令:“你給我再帶些豆漿、油條。”
掛斷電話,他看向她,“要等一小時,我們先去賭場。”
一小時後,賭場十八樓。
冷歡驚歎地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食物,“哪裏買到的?”
“倫敦。”他端起一杯豆漿喝了一口。
她呆掉,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怎麼可能這麼快?”她質疑。
“我們今天正好有專機過來,順便。”他繼續吃東西,姿態悠閑,似乎完全不覺得她問的算一個問題。
她訥訥道:“其實中國超市好像有油條賣,老外超市也有豆奶,隻不過開門晚而已。”
他看了她一眼,“我以為你想吃地道的。”
她識相地閉嘴―算她白說。
“幾點下班?”他問。
“周五客人多,要十點。”
“今晚我沒法送你。”他盯著她。
“我明白,你又不是我男朋友,當然沒這個義務。”她迎著他的目光,表情平靜。
“你自己小心點。”
她點頭,笑容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