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吞吞口水,“小姐,王爺好像真走了……”

下午回來的時候,沈晚卿便讓她收拾好將門窗關緊,原她還以為是防秦瀟月的呢,沒想到竟是為了擋王爺。

雖然王爺納妾,是大渣男,但她們現下還在王府呢,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她皺著小眉毛一臉糾結,沈晚卿卻是一臉淡然。

“走了就對了。”

“唔?”

還不等弄明白這句話的含意,嘴巴卻猝不及防被塞進塊糕點。

她叼著糕點懵懵抬頭,便見沈晚卿已經起身往內室走去。

“吃完糕點便早些歇息吧,這兩日少不了要到處跑的。”

“嗯嗯。”

內室的房門關緊,沈晚卿躺在榻上卻毫無睡意。

才起身將燈盞熄滅,梁上一陣微響,一道頎長身影翩然落下,懷中還鼓鼓囊囊抱著些什麼。

沈晚卿心一緊,指尖已經摸上腰間的銀針。

“誰?!”

房中光線本就昏暗,那抹人影又隱在暗處,隻一雙眸子陰測測泛著幽光,簡直像極了那什麼。

沈晚卿後脊掠過陣涼意。

不等再開口,卻見這人影一晃,直勾勾盯著她就往前走來。

沈晚卿一個哆嗦,手邊影紗的燈罩“啪嗒”一下被擠到地上。

“站住!再往前我可不客氣了。”

她抬手,指間寒芒閃爍,這般防備姿態卻惹得男人一聲低笑。

沈晚卿惱火。

笑?!

下巴一揚,起手便是一枚銀針丟過去。

給她哭!

尋眼瞧過去,想象中的悶哼卻並未傳出,男人步伐穩健,動作如常。

沈晚卿眼皮子一跳,還不等再去摸銀針,卻見一隻織金的雲紋墨靴從黑暗中邁出來,伴著截紺色袍裾,穩穩落地。

沈晚卿微微一怔。

這鞋……怎麼瞧著有點眼熟?

才蹙了蹙眉,還不等想出,耳畔便是一道勁風掠過,纖軟細腕被牢牢鉗住。

一轉眸,桌案上錦盒堆疊,整整齊齊。

而身側,顧懷楚素白的長指捏著銀針,似笑非笑瞧她。

“王妃的銀針倒頗為奇特,本王收下了。”

“王……王爺?!”

沈晚卿一陣抽抽,險些背過去。

顧菜雞咋進來的??

他剛剛好像……好像是從上邊飛下來的?

尋眼瞧過去,果真就見原本完好的房頂被破開了個洞,霜白的月光幽幽傾瀉進來幾分,還伴著細微的揚塵。

好……好家夥,窗爬不了,他直接拆房頂?

咂了咂舌,又對上這人意味不明的神情,當即正色著板起臉。

“好端端的,王爺不去秦姑娘那裏,這是做什麼?”

上牆爬屋的,還拆家!

她眼神明明白白瞧著房頂的洞,神情嚴肅,語調如常,可誰知這人也不知怎麼就聽出來些有的沒的。

劍眉一挑,帶著笑意掀唇,“王妃這是,在同本王鬧小性子麼?”

沈晚卿:“……”

鬧……小性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