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東自然知道米曉琪是誰,但是他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找到自己了,也回想起在新華小區對麵監視自己的警察肯定是米曉琪安排的,米曉琪是聰明人,還是一個比較有經驗的刑警,她或許從泰州回來後,就開始對白振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白振東很想告訴米曉琪,自己是特別行動小組派入鮮花集團裏麵的臥底,隻是這麼多年了,自己被注射了失憶毒劑,把曾經的事統統忘掉了,興許當年那位組長早以為自己死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不知道那位組長是否尚在世間,倘若活著的話,又會在什麼地方,隻有他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如果白振東向米曉琪坦然身份的話,她肯定不會相信自己的,即便去調查,也無法證明白振東的身份,因為當年的任務是秘密執行的,而且還是最高秘密機構負責的,像米曉琪這樣的刑警根本沒有權限。
所以,白振東要想證明自己的身份,難度是非常大的,證明不了,米曉琪隻會把自己關進監獄裏,這是她的風格,未能證明身份之前,白振東是殺手,而米曉琪是人民警察,這兩個職業是對立的,米曉琪絕對不會因為私情,而放過自己。
倘若白振東被米曉琪送進了監獄,那誰去對付花王?誰去救天天?
想到這,白振東就擔心起來,他不能對眼前的米曉琪說實話。
“是的。”白振東回答道。
白振東突然恢複了記憶,讓米曉琪萬分的意外,不可思議的問道:“你真知道我是誰了?”
白振東再次回應道:“你叫米曉琪,是一名刑警,我說得對嗎?”
聽到這話的時候,米曉琪徹底相信白振東恢複記憶了,於是追著問道:“振東,你是怎麼恢複記憶的?”
白振東猶豫了一下,對米曉琪說了謊,他這麼做也是被逼的。
“不知道是誰給我寄了一個包裹,包裹裏麵有個藥丸一樣的東西,並留下一張紙條,紙條上寫道,讓我吃下這顆藥丸,就能立刻恢複記憶,起初我還不相信,冒險吃下這顆藥丸的時候,我沒想到自己真的恢複記憶了。”
聽到白振東的描述,她更加好奇起來,質疑的問道:“藥丸?”
“是的,一種特殊的藥丸,怎麼個特殊法,我也說不上來。”白振東輕描淡寫的講述道。#@$&
米曉琪想了想,又立刻問道:“是誰寄給你的?”
白振東佯裝茫然搖頭道:“不知道,包裹上麵沒有地址。”
米曉琪感覺寄包裹的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曲苗苗,她想了一會兒,忽然又想到另一個問題,“對了,振東,你一個小時前,去碼頭做什麼?”
聽米曉琪這麼一說,白振東才發現自己被米曉琪跟蹤了,為了圓這個謊,他隻好胡亂編了一個理由,說道:“有個人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去趟碼頭,說是要和我談談。”
“什麼人?”米曉琪又追問道。%&(&
“我不知道,我在碼頭等了很久,也沒有見到這個人,後來,他又發信息給我,讓我來賓館裏麵開房間,讓我在這裏等他,可是他我沒有等來,卻等來了你們。”白振東說得跟真得似的,幸好剛才進賓館的時候,白振東走的是大門,罌粟和玫瑰走的是窗戶,因為玫瑰的身份已經在泰州曝光了,一旦她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會被發現,到那時白振東就徹底解釋不清楚了。
米曉琪聽完,完全相信白振東了,看了看他手腕上的手銬,立刻吩咐自己的手下,說道:“快給他把手銬打開。”
“是,米姐。”一名刑警立刻替白振東打開了手銬。
米曉琪又對白振東繼續詢問起來:“振東,打電話給你的那個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白振東撒謊道:“對方用了變聲軟件,我聽不出來,而且打的電話,還不顯示號碼。”
米曉琪初步懷疑這個人是曲苗苗,隻是不知道她藏在什麼地方,上次在泰州,她真是在眼皮底下跑掉的,不知道她是否已經來到了三江市。
她琢磨了一會兒,忽想到眼前的白振東已經徹底恢複記憶了,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忙看著他,問道:“振東,你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麼失憶的嗎?”
白振東肯定不能把實話告訴給米曉琪,繼續撒謊道:“哦,有人給我吃了一種藥丸,就導致我失憶了。”
“這個人是誰?”米曉琪追問起來。
白振東不知道這個謊該怎麼圓下去,他忽想到了死去的陳三爺,如果把一切的一切全都推到他身上,或許這一切就好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