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鳴和尚在一旁聽得也皺了下眉頭,他說道:“芩哥,這事兒會不會讓朱家通知官府?”
還未等張南芩開口,想通此間道理的衛藍青卻是說道:“小師父,現在我們怕的就是他朱家不去報官。”
鶴鳴和尚抓了下腦袋,似乎想不出其因。
“如果不報官,這件事發生在花滿樓,無論是不是朱家所為,在這節骨眼上,朱家要擔心南芩公子的想法,畢竟南芩公子在朱家眼裏,那可是厲害的角色。”衛藍青輕輕邁著步伐在廳堂走動。
“如果報官府,那麼我們北郡的神捕營就會出手。”衛藍青眼裏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人,畢竟是公子殺的,在雲州的規則之下,即便是武修也要遵守雲州那些超凡之人的規則。殺人是要收到刑罰處置。”
“那時候即便我們有辦法,有能力證明公子是自保才出手,那麼神捕營將公子關起來的這些日子,他們朱家如果有所行動,小師父,您覺得會如何?”
對於鶴鳴和尚,衛藍青這些時日逐漸了解,可是即便如此,她還依舊尊稱為小師父。
鶴鳴和尚瞪大眼睛:“這朱家還真陰險啊,不管是不是朱家所為,這件事背後的目的是困住芩哥?”
衛藍青點點頭:“我說等待這些時日,衛家有些所需並沒有提出,反倒是朱家順杆子爬,硬生生為衛家開辟了一些商行,說是迷惑作用,實則是已經當作衛家為囊中之物。隻要困住南芩公子,這一切就不在是男式。”
張南芩點了點頭,抽著煙鍋說道:“拋開所有因素,朱家現在最大的忌憚便是我。”還有一句話他並未說出來,那便是十一姨太太是最大的變數。
衛藍青臉色有著擔憂,張南芩說道:“那人是殺手,是真正的江湖人,並非江湖客,而是武修者,屬於人字榜。他的身份神捕營介入,必然能查的清楚,無需擔憂。”
張南芩這句話,讓衛藍青突然臉色一紅,想要說什麼,卻見張南芩已經在她出神的時候離開了廳堂。
小巷子,張南芩同鶴鳴和尚走到巷子口,看了眼李老爺子的院門,他看向鶴鳴和尚說道:“和尚去買鞋酒菜陪陪李老爺子。”
鶴鳴和尚聽後咂了下嘴,露出缺失的門牙:“行,和尚早有此想法,走了。”說完之後直奔街道的酒樓。
如今他身上不缺銀兩,連這夥食都開始有所改善。
小院門被張南芩推開,便看見秦若安朝正東方看去,那是京安道方向,張南芩的眉頭擰在了一起,目光掃視了下四周,並未有過多的打鬥痕跡。
“京安道?”張南芩問道。
秦若安並未回答,而是臉色平靜的說道:“哥,你說何為規則?”
張南芩走到秦若安的身邊坐下,從後腰掏出煙鍋:“束縛。”他已經從懷裏掏出煙絲,想了想又說道:“雲州是武力的世界,百年前,有了規則壓製;百年後,規則成就了束縛。”
說完之後,他摁了摁煙鍋裏麵的煙絲。嘩啦,火折子突然亮了下,他抬頭就看見秦若安舉著,張南芩淺笑,吧唧一口之後眯著眼睛繼續開口。
“弱肉強食,這個道理誰都懂。”張南芩吞雲吐霧,繼續說道:“我們從一些古文獻,甚至《雲州誌》那些文字裏麵,能找到痕跡,千年之前,那是武道巔峰,各大宗門林立,聖教成堆,可突然間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