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那受傷的人說道:“這是我薛家之事!你敢動我,你已經是薛家必殺之人!”
對方咬牙切齒,可是對於張南芩來說,幾乎沒有聽見一樣。
張南芩那一腳之後,連看都沒有看對方,而是看向一旁的錢楓問道:“這薛家很厲害?”
錢楓看著那幾人冷笑道:“我覺得不厲害。”
張南芩聽後點點頭:“既然不厲害,你們為什麼覺得薛家這麼了不起?”
這句話讓那幾人臉色陰沉,他們可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不賣薛家的賬,更重要的是張南芩突然再次出手。
這次出手連一旁的錢楓都愣住了。
那幾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張南芩打趴下,實力不過黃字而已。
張南芩蹲著身子,就像看笑話一樣說道:“必殺之人?我就動了,你們耐我何?”說完之後,他很有深意的笑了笑。
而這笑對於眼前幾人來說,那是一種諷刺,甚至一種讓他們產生懼意。
“就你們這個腦子,還想威脅別人?”張南芩搖搖頭,完全沒有在意,反而站起來之後看著錢楓楞神的模樣,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錢楓看著張南芩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那些薛家之人想說什麼,卻又無力。
張南芩說道:“別這幅表情,多大的事?”
錢楓苦笑著說道:“薛家是世家。”
張南芩聽後絲毫不在意,而是說道:“走吧。”
錢楓看著張南芩那慵懶的樣子,似乎真的不在意。
實際上,對於張南芩來說,他並不是不在意,而是故意如此,他要的就是將昌平府的水攪渾濁,而在暗地裏那些人才會浮出水麵。
可是張南芩這樣的做法讓一旁的錢楓不安,他看著張南芩那表情越來越哀愁,然後輕聲一歎:“公子,你給我一個話,你是真不知道這薛家還是假不知道?”
錢楓尋找張南芩,被薛家的人給阻攔,這原本離張南芩住的小院子就不遠,兩人沒有走幾步便到了巷子口。
張南芩問道:“先說你找我何事?”說完之後他看見院子門口停著的兩輛馬車眉頭皺了下,隨後推開院子門,便發現鶴鳴和尚蹲在一旁手裏捧著書,而那書竟然是秦若安之前所注解的兵家之書。
這讓張南芩有些詫異,因為秦若安極少拿著自己注解的書給別人看,不免看了眼正在看書的秦若安。
秦若安放下書抬頭,看了眼張南芩,目光也看見錢楓,她莞爾一笑說道:“今日是每個月的例休日,半天。”
張南芩恍惚過來,他將此事給忘記了。不過也並未多說,而是坐下來之後示意錢楓落座,錢楓卻也顯得大大咧咧。
鶴鳴和尚同秦若安看了錢楓一眼之後,兩人就不再看,而是看著手裏的書,倒是讓錢楓有些緊張的心情放鬆一些。
於是錢楓將自己回藤原樓發生的事說了出來,聽得張南芩瞪大眼睛,而秦若安竟然也放下書本饒有興趣的看著對方,嘴角還露出一絲笑意。
此時張南芩已經抽起了煙鍋,他吧唧著嘴:“你這什麼都敢說?”
錢楓苦笑:“我平時就沒有什麼好友,在神捕營都是獨立獨行,見你前去她是好奇,雖然沒有多問,但我知曉她心裏所想。”說到這裏他看向張南芩:“我也知道,這讓公子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