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安同鶴鳴和尚在一旁安靜的聽著。
前者對於張南芩的說法非常讚同,因為他們兄妹兩人太了解諸侯、世家之人的嘴臉。
不過錢楓聽的卻是發懵,他看著張南芩想張口說什麼,最後苦笑。
張南芩在一旁安慰的說道:“你的調查是不是發現當年的賭坊是如今的白日坊?”
“你怎麼知道?”錢楓聽後倒是心驚,要知道這是他查了好久,才查出蛛絲馬跡。
張南芩說道:“世家可不是門庭,他們那些守衛、江湖侍衛,都是需要龐大的銀錢,而賭坊就是最好賺的路子,根據你先前所言,並不難猜。”
錢楓思考片刻,一旁的鶴鳴和尚竟然悠悠的說了一句:“你比和尚我還笨。”
聽到鶴鳴和尚的話,錢楓看了過去,卻見鶴鳴和尚繼續說道:“芩哥這意思很明顯,你是他的人,他替你解決這件事。”
張南芩聽後不樂意了,看了鶴鳴和尚一眼:“和尚,怎麼說話呢?”
鶴鳴和尚咧嘴一笑,那缺失的門牙讓錢楓身體都一哆嗦。
張南芩突然開口問道:“雲水堂你了解多少?”
錢楓聽後思索了片刻:“雲水堂屬於黑暗勢力,同廟堂走的很近,專門傳輸特殊的訊息。”
“情報?”張南芩皺了下眉頭:“為何同廟堂走的親近。”
錢楓說道:“不少人暗中有交易,或者不方便傳音,怕留有記錄,便請雲水堂的人做中間人,為對方傳輸訊息。”
這麼一說,張南芩便理解過來。雲水堂並非純粹的情報組織,而是依靠給廟堂之人互相傳遞價值信息,讓別人抓不到把柄。這倒是讓張南芩對這雲水堂建立之人有著幾分興趣。
張南芩說道:“如果我給你機會,將雲水堂、飛羽門、白日坊都吃下,你敢不敢?”
錢楓盯著張南芩的眼神,雖然對方很慵懶,但那雙眼神卻是很堅定,他說道:“你是公子,你說了算。”
張南芩聽後立即笑了,他拍了拍錢楓的肩膀:“相信我,肯定能做到,而且到時候薛家會跳出來,我給你親手滅了薛家的機會。”
錢楓心裏早已經掀起滔天駭浪,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他從一開始見到張南芩就知道,對方並不是一個普通人。聰明人要做的並不是問,而是去做事。甚至他開始有著一絲期待。
秦若安在一旁聽到之後,眼神有著異彩,她抬起頭看著張南芩:“哥,你確定了?”
張南芩笑了笑:“你覺得哥,是那種被動被挨打的人嗎?”
秦若安想都不想的搖頭:“如果哥這樣做,就要將北郡分四部分。如今的昌平府屬於竹安道為南方,相連長青道,中間還有繞不過去的慶商道。”
張南芩點頭:“什麼都瞞不過小妹,先站穩南方,再轉入北方,然後直入東方。”
秦若聽後眼神一縮,若有所思,隨後看向一旁的鶴鳴和尚然後看向張南芩:“哥,你確定要如此?”
這一句話就證明秦若安的智慧,她猜測出張南芩要做什麼,甚至她有些不敢相信。
張南芩敲著煙鍋漫不經心的說道:“西邊連接邊境,入西荒,那是掌教千年之前立地成佛之地,和尚最好的歸宿。”
說完之後看了眼鶴鳴和尚,發現鶴鳴和尚卻是安靜的聽著,隨後他用腳輕輕踢了踢鶴鳴和尚:“敢不敢去西荒?”
鶴鳴和尚咧嘴一笑:“芩哥,看你說的,和尚我哪裏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