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落落不喜歡你。
寒落落堅持與飛遙去找劍尊學習,且連小白狐都不肯帶上,赫連修卻在洞府中清修失敗。
故而今日太陽還沒完全升起,道尊也學他徒弟出門散心。
剛好路過夕照山,停留在附近的懸崖上。
有所察覺的劍尊:……
赫連修你有病啊,你徒弟來學個劍法能被本尊吃了還是怎麼的,用得著這樣盯著?
劍尊很無語。
但男人奇怪的勝負欲在這時總是不消停的。
赫連修越是要來盯著,他偏要好好教兩個姑娘。
他不但要教她們劍法,還要教她們別的劍招,讓她們天天都來。
兩尊較勁,寒落落和飛遙卻學得開心。
為表謝意,飛遙三天兩頭給做點好吃的,寒落落也總幫著打下手。
此後每日上午徒弟出門了道尊也有事出門,總能看見不盡相同的場景。
落兒在練習劍法時,劍尊雙手抱劍看著她笑;
劍尊教導落兒劍招式時,握住了她的手腕;
嗜劍如命的劍道魁首,用本命劍殺魚哄姑娘……
道尊的眼神某些時候選擇性失明,完全看不見同去夕照山的還有飛遙,隻看得見劍尊那個老不休的在打他徒弟的主意。
否則認識幾百年了,何曾聽說公孫魁這家夥對姑娘那麼耐心過。
公孫魁,劍尊的姓名,三界知道的人都不多,赫連修也沒對寒落落提起過。
但是寒落落去隨劍尊學劍的第三日,回去後說起當日學習的成果時,反反複複都是“阿魁前輩”,對他卻是恭恭敬敬的師尊二字。
連親昵些的“師父”都不願喚他。
道尊麵無表情,看著桌案對麵喋喋不休的徒弟,冷漠地吐出四個字:“成何體統。”
“玩兒個水怎麼就不成體統了,又沒耽誤修煉。”寒落落支著胳膊,“何況我們也不是故意要玩鬧的,阿魁前輩本來教我們以水禦劍的,是我力道沒能掌控好才讓水淋了大家滿身。”
赫連修當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但她淋了水不知道先查看自己,跑去給別人遞手帕……
道尊很想再說句不成體統,又怕寒落落會不高興,到底是輕哼了聲:“修煉吧。”
近日來師徒倆的相處有些奇怪。
寒落落每日上午去夕照山學習劍法,有時甚至會提早些回來,與赫連修的相處也很自然。
就像是師徒兩人去天機閣之前那幾日。
隻是和從前不同的地方是,她歡歡喜喜說起的高興事兒裏麵,總有劍尊公孫魁的存在。
赫連修很不高興。
但他如果多說她幾句,那她不高興了,第二天就不會早早回來,也不想和他多說話。
兩害相權取其輕,道尊選擇忍下。
直到幾日後信天翁送了消息回來。
飛遙和臨淵真君的現狀。
這對師徒而今也不能說關係不好,反而飛遙比大部分徒弟都要孝順。
別的徒弟下山遊曆十年八年不回去,飛遙尋常最多半年就會回家,在外遊曆得到的各種好東西總會給她師尊留些,每次回去也會認真的挑選禮物……
但飛遙每次回去,要麼閉關突破,要麼上床雙修,絕不會做第三件事。
臨淵但凡多說兩句,第二天必然會得知徒弟又出門遊曆了。
“小阿瑤現在的廚藝,那都是當初為了讓她師尊開心去學的,而今倒是全便宜了劍尊。”
信天翁站在窗沿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