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子幾乎驚愕地看著這一幕:“怎麼會……”
可來不及繼續驚訝,華榕已經殺到了眼前。
彼岸花其實非常的脆弱,以魔子當前的力量,對上華榕那隻有一個字“死”。
華榕甚至沒有用劍,浩蕩的靈力伴隨著這個人的靠近,摧枯拉朽一般鋪天蓋地而下。
就想一張密密麻麻的網,絲毫間隙都未曾留下,當頭罩下。
花瓣開始掉落,一片,兩片,落下的間隙就被這靈力給吞噬,粉碎。
被血池染紅的花朵,伴隨著花瓣的凋零露出中間最嬌嫩的花蕊出來。
花蕊中間坐著的那個男人周身魔氣纏繞,正在抵擋這一波又一波的壓製。
然而,根本就是徒勞。
他似乎從未真正地領教過,眼前這個眉眼帶著寒冰的男人,究竟有多強。
魔子驚愕:“這怎麼可能……”
現在這具身子不過是凡胎□□,就是帶著靈體轉世,他也不會這麼強。
華榕已經當頭壓了下來,極近距離地看著他。
“沒什麼……不可能的。”
但是魔子注定聽不到解釋了。
嬌嫩的花蕊在如此磅礴的靈力之下刹那間變成了粉碎,從花莖上往下坍塌。
魔子的身影印在華榕的瞳孔中,這個身影表情還是驚愕的,似乎尚未來得及消化眼前的場景,就這麼魂飛魄散,連個影子都沒有留下。
於此同時,千裏之外的特別調查局分部的一處屋子裏,一個被封印的身體也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皮肉俱散,連骨頭都沒有留下。
而此時的褚衛手中那邊透明的劍穿過蛟蛇的身軀,隨即他眸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火,這烈火從眸中迸發,連著這把透明的劍也燃了起來。
他手握著劍猛地向下劈過去。
蛟蛇的身軀就在這極強的力量之下,一分為二,被劈成了兩半,掉進了血池中,濺起的血液滴在了褚衛的身上。
這一擊過後,褚衛全身的力量都像被抽空了一樣。
他雙目有那麼一瞬間的渙散,眸中的火焰逐漸消散,手中用靈力凝聚起來的劍也在刹那間消失。
整個人都從空中墜落下去。
很快身體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褚衛勉強勾起唇角笑了笑:“師父。”
隨後便閉上了眼睛,再沒了意識。
周圍開始震動起來。
彼岸花消散,蛟蛇被滅,魔子被殺,這個地方即將要坍塌了。
不斷有石塊從上麵落下,掉進血池。
這個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地底洞窟終於要被填平了。
無數冤魂死在這裏,這下他們都可以安息了。
華榕抱著褚衛,眨眼間消失在了原地。
晨曦的陽光已經越出了地平線,照在了這片大地上。
褚木生被這刺眼的陽光給驚醒,他後來實在是太困了,又出不了這個地方,也不管不顧這滿地的泥土,隨便找了個牆角靠著便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了空大師一夜沒睡,盤腿坐在了一片草地上,不知道在念著什麼經。
褚木生看向懸在空中的那把劍,突然說道:“大師,你看。”
這把劍竟然慢慢地消失在原地。
隨著這把劍的消失,周圍的那層屏障也消失了,八顆佛珠變成了一堆粉末。
了空站起身,早晨的風穿過草地吹在人的麵上,帶來陣陣的涼意。
空氣中一絲一毫的魔氣都沒有了。
褚木生目光所及之處再也看不見那種黑沉沉的霧氣。
魔氣真的不見了。
褚木生:“師父呢,他們怎麼還沒有出來。”
了空大師也是不明所以,隻好安慰褚木生,讓他稍安勿躁。
兩人正急切的時候,平地又起了一陣風卷起了地上的泥土。
隻是這風來的快,去的也快,風停下的時候,散去的塵土中出現了兩個人的人影。
褚木生驚喜地跑上前:“師父!”
然而,此時褚衛閉著眼睛,正悄無聲息地躺在華榕的懷裏。
褚木生有著急起來:“師娘,師父這是怎了?”
華榕穩穩地抱著褚衛:“上車,我們先回去。”
眾人連忙往外走,腳下的大地開始震動,成片的土地開始往下麵坍塌,就在幾個走出這片荒地的時候,整片荒地就像是落下去了一樣,中間出現了一個極深的深坑,宛若萬丈懸崖。
了空大師往後看了一眼,塵土飛揚。
他轉頭追上了他們幾個人,因為擔心褚衛,也跟著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