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很不舍,蕭憶還是主動先鬆開了甄琬,將她牽到身邊坐下,翻閱起那些被搜出的信件。
據官兵稟告,這些信件可能一開始並沒有放在關押女童的房間中,但蕭憶他們出現後,賭場的人很快收拾重要物品,準備帶著物件和女童從密室一同撤離,最終被蕭憶攔住。
蕭憶展開一封封信件,飛快的翻閱著。
甄琬到現在認字還有些慢,跟不上蕭憶的進度,隻撿了張蕭憶看完的慢慢讀。但即便蕭憶讀的快,她也沒有絲毫不放心,以他的頭腦,放下信件再整篇背誦一邊,不會有任何問題。
勉強將手中這封信看完,甄琬並沒有讀到任何價值。這是一個叫“公子”的人,寄給賭場老板徐氏的信,詢問賭場的盈利以及安全情況等等,相當的平常。
但從這剪短的信息中也可以看出,這賭場與青樓一樣,背後也是有真正的主子的。這姓徐的老板,不過是替這位真主子看場子的罷了。
“咦。”蕭憶突然出聲,雙手捧起眼前那張信紙,反複讀了幾遍,又道,“琬妹你看,這封信提到了……‘孩子’。”
甄琬忙湊近了看,蹙眉道:“是這個‘公子’,在問‘那個孩子’的情況……要他妥善安排‘那個孩子’。蕭憶,這‘公子’說的是一個孩子,不是一群!”
“這是件重要的事,‘公子’詢問這個孩子的情況比詢問賭坊多得多。是他把孩子帶給徐老板的,還很關心孩子的情況。”蕭憶飛快的翻閱著餘下的信件,出聲道,“這裏!他叫徐老板不要問太多關於這個孩子身份的事,隻說……”
“說什麼?”甄琬急道,她半天還沒找到蕭憶看的地方。
“說這孩子與‘沈公子’有關。”蕭憶道。
“沈公子?沈如晦?!”
“應該是,可是為什麼……”蕭憶突然拍上案幾,震的茶水也灑出來了些,欣喜的對甄琬喊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
晚些時候,官兵順利的將徐氏賭坊的徐老板也抓了過來。
這徐老板早些時候外出辦事,回來便遠遠的看見他的賭坊被人查封了,當下覺得不妙,轉身就要逃,但官府的人早早的就在賭坊附近守株待兔了,見此人形跡可疑,便直接抓住。
徐老板本還想撒個謊,求人把他給放了,可他本也是常在賭坊拋頭露麵,街坊哪有不認識他的,直接就暴露了身份。
官兵直接將他五花大綁的捆了,丟進了縣衙。
徐老板還壓根不知道怎麼回事呢,隻道是手下人犯了什麼是連累了他!他最初還心想這縣衙的馬縣令不是個喜歡鬧事的,一會見到了盡力息事寧人,誰料他被帶去見的人,並不是馬縣令……
而是一位玉樹臨風卻身著朝服的年輕佳公子。
徐老板一見到此人的打扮,心下立刻涼了半截。如今在洛城裏,能如此年輕又有為的,除了京城來探案的大理寺少卿蕭憶又有誰呢?
再抬眼,看到那蕭憶手上拿著的信件,徐老板更是入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