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屈不才轟然應喏,帶人匆匆去了。
葭萌關內。
呼延正德一聲令下,身後一百五十名天狼銳士迅速擺成了扇形防禦陣,整個扇形防禦陣分前後三排,第一排六十人,第二排五十人,第三排四十人,死死地護衛著城門甬道,呼延正德手持啞月劍,傲然肅立在整個扇形陣的最前麵。
前方,成百上千的漢軍正順著穿關而過的馳道蜂擁而來。
不等短兵相接,一波密集如雨的箭矢便已經向著天狼銳士的扇形陣當頭攢落,呼延正德一聲令下,百五銳士紛紛架盾,堪堪擋下了這波密集的箭雨,數輪箭雨過後,漢軍甲兵便已經殺到了天狼銳士的扇形陣前。
霎那間,兵器撞擊聲、劍盾格擋聲、刀劍及肉的噗噗聲,慘叫聲、哀嚎聲、怒吼聲、咒罵聲便交織成了一片,關城頃刻之間變成了沸反盈天的戰場,漢軍更卒固然是訓練有素,天狼銳士更是百戰老兵,雙方甫一接觸,便迅速進入了白熱化!
“死!”呼延正德一聲大吼,將麵前的漢軍小校攔腰斬成了兩截,接著踏步向前就是一記沉肩猛撞,套在右肩上的吞甲銅獸頭頓時將另一名漢軍小校的胸口撞得整個凹了下去,那漢軍小校頓時兩眼暴凸,吭都沒吭一聲便已慘死當場。
呼延正德轉瞬之間連殺兩人,當麵的漢軍甲兵無不駭然,竟再無人敢近。
呼延正德當下又退回了本陣,再環顧左右時,隻見身後的天狼銳士正大呼酣戰,他們人數雖少,卻憑借有利地形以及堅固的扇形陣穩穩占據了上風,對麵的漢軍甲兵雖前赴後繼猛攻如潮,卻很難撼動天狼銳士的防禦。
至少在天狼銳士體力透支之前,漢軍別想有尺寸之進!
“哈哈哈……”呼延正德猛然橫轉啞月劍,仰天長笑,“來吧,你們這群關中土狗,有我呼延正德在,你們休想從這過去!”
漢軍後陣,帶傷督戰的靳歙心頭駭然。
楚軍犀利,今時猶勝往昔,猶勝往昔哪!
深深地吸了口冷氣,靳歙沉聲下令道:“傳令,戟兵在前,壓製敵軍;甲兵居中,穩住陣腳;輕兵居後,以飛矛射殺敵軍!”
兩軍陣前,正與天狼銳士殊死博殺的漢軍甲兵驟然退後。
再下一刻,一隊隊手持長戟、長矛的漢軍蜂擁上前,頃刻間在兩軍陣前形成了一大片密集的戟矛森林,結陣防禦的天狼銳士頓時間陷入了被動,如果雙方對攻,手持刀盾的天狼銳士隻需一個突擊,就能輕鬆虐殺對方的戟矛手。
可是現在,天狼銳士卻隻能結陣死守,他們不能離開城門!
隻片刻功夫,便有十幾名天狼銳士被漢軍長戟鉤倒在地,遂即又被漢軍長矛在身上刺出了一個個血窟窿,縱然有鱗片甲護住了胸腹頭頸等要害部位,四肢卻是難以幸免,一旦倒地也就再不可能站起來參戰了。
“可惡!”呼延正德雖奮力奪了七八枝長戟,又以長戟射殺了十幾個漢軍戟矛手,卻根本無法扭轉眼前的不利局麵,當下雖怒吼連連,卻是毫無辦法,因為城門打不開,大軍就進不了關,大軍進不了關,他這三百人也終將力竭戰死!
然而,漢軍的手段還不止此,天狼銳士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倏忽之間,呼延正德似有所察覺,急抬頭看時,隻見前方空中已經出現了一大片密集的巨箭,那一片箭簇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炫目的的冷焰,直欲讓人窒息,這是……呼延正德的瞳孔頓時急劇收縮,該死的,竟然是飛矛!
“飛矛!”呼延正德頓時間無比淒厲地怒吼起來,“小心飛矛!”
話音未落,數百枝密集如林的飛矛已經挾帶著刺耳的尖嘯從空中狠狠攢落,如此密集的飛矛,結陣死守的天狼銳士根本無處可躲,他們隻能徒勞地舉起大盾以圖格擋,然而,大盾根本就不足以抵擋飛矛的穿刺。
“篤篤篤篤”的悶響聲中,天狼銳士的大盾紛紛被飛矛射穿,運氣好的,飛矛穿過大盾之後並沒有刺中身體,運氣不好的,卻連人帶盾被紮成血糖葫蘆,當場慘死,霎那之間,便有一小半天狼銳士慘叫著倒在了血泊之中。
城門甬道內。
黑熊正帶著五十銳士拚命地搬運巨石。
“快,快,快!”黑熊一邊奮力將一塊足有上千斤重的巨石往甬道外推,一邊回頭連連怒吼,督促五十銳士不惜死力,加緊清理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