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坐到明月中天之時,方才起身回房休息,這以後日子裏張天陽依舊跟隨沈浩然習武,剛開始的時候基本上每天沈浩然都會過來講解指點,
張天陽思索明然後開始修習,後來隨著講解的深入,張天陽就要茶飯不思,一連幾天苦思冥想才能理解透徹,至於演練純熟時日更是持久,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天陽思索的時間就越來越長,
這中間蘇瓊羽在沈浩然講解武學經理時也都在聽講學習,閑暇時間也是勤修不輟,得到當世大高手的指點,自然也是進境神速,
饒是如此,張天陽和蘇瓊羽之間的差距還是越來越小,
直到有一日,沈浩然傳授後,張天陽不日不夜的思考,可是始終難以參悟貫通,
後來張天陽終日靜坐在觀日樓上,靜靜思索,餓了有人送飯上來,隨便吃上一口,困了就在這觀日樓上稍作休息,
如此日出了又日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一個明月滿照之夜,萬裏遍照月色,天地之間萬物在這明月的滋養下蓬勃生長,到了明月中天之時,圓月正對張天陽,照耀的整個觀月樓清輝如流水,書院中的人都已經進入了睡夢之中,
忽聽得觀月台上張天陽仰天大笑之聲,長笑之聲響徹天地,久久不絕,沈浩然正在深寂照徹世間最細微之處時,聽得張天陽長笑之聲,嘴角也浮現出一絲微笑,
卻說張天陽終於融會貫通之時,睜開眼睛放聲大笑,這一次的沉思竟然持續了整整一月之久,屈指算來,春去秋來,秋去春來,此刻又已經是深春時分,
張天陽已經跟隨沈浩然修習了兩年多時間了,蘇瓊羽聽到張天陽的大笑之聲,起身登上了觀日樓,滿臉欣喜,對張天陽說道“沒想到你進境如此之快,”,
張天陽說道“我之所以能精進如此之快,一則自幼受我父親教導,對於儒家義理已經融會貫通,
二來我行走天下的那一年多來,終日無所思,無所慮,惟此身心融於天地萬物之中,心性堅定明晰無礙,而我師父傳授的儒家功夫基礎全部憑借於此為根基,看起來我僅僅修習兩年多時間,實際上我已經為此修為了很多年,所以我修習起來才會如魚得水,事半功倍,”,
蘇瓊羽說,一月之前,我還能略勝你半籌,此刻我們再切磋一番看看,說罷兩人都拔出來長劍,相互切磋起來,
張天陽經過這一個月的苦思冥想,將以往所學基本上都貫通了起來,此刻施展開來,當真如行雲流水,中正浩然,再無任何滯礙之處,
張天陽一劍劈下,好似這天上的明月照灑天下一般,柔和自然卻又遍照無漏,蘇瓊羽讚道,好!當下長劍相撩格擋,這一劍卻好似將月色全部收攏起來,彙聚在劍尖,兩人長劍一觸即分,月色散於天地,
兩人你來我往,張天陽將沈浩然所傳融會貫通後劍法已經及其純熟,鬥到最後,顯然張天陽已經更勝一籌,當下凝立收劍,蘇瓊羽看到張天陽武藝精進到如此地步,
心中既替張天陽歡喜不已,同時又忍不住望向明月長歎一聲,心想自己苦修十數載,可是最後卻連天陽僅僅的兩年的的修為都抵擋不過,更談何打遍天下高手,
振興師門,那自己這一生勤修苦練還有什麼意義,當下神色黯然,
張天陽知她心意,輕握著她的手安慰道“世事事在人為,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況且我師父也常在我麵前誇讚你資質超凡,心性堅定,將來定有一番大的作為,這兩年來你的武藝亦然精進不少,何必因此沮喪不開心呢,按照你心中的指引,堅定而不動搖,一步步向前走去,路雖遠,總有到達之日,”,
蘇瓊羽聽罷,抬首凝望明月,神色堅毅,說道“我所願者,山海不移,我所行者,風月不變,我所至者,皆我所願所行而至,心中信念之光,如同日月照耀著我前行之路,不攀登至絕頂,誓不回首,”,
蘇瓊羽說罷,忽然背後響起拍掌之聲,兩人急忙回頭,卻見沈浩然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身後了,聽到蘇瓊羽這番話後拍掌讚歎道“自古以來,欲攀登絕頂成為頂尖高手,達到萬法同源之境,天資倒在其次,沒有這種九死不悔,堅定不拔的信念,何談堪破大道,登於至峰,蘇姑娘有此信念,終有機會達到至峰,那時但願看在這兩年的指點之功上,多造福於國家百姓,則幸甚至哉!”,
言罷接著說道“你兩人的進境卻是超出我意料之外,我當年三年才達到天陽這種境界,而這兩年你們於修煉中逐漸煉化了太清神茶藥性,對你二人修煉無形中大有裨益,這太清神茶作為太清教鎮教之寶,江湖傳的神乎其神,看來確實非同凡響,那秦靖作為當世第一高手,無敵於天下,竟然將此物贈予你二人,也是莫大的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