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叫厄爾迷的雖然看似在戲耍著灰商,但終歸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而且,誰又能說的清,厄爾迷的這種幻術,會不會在施放之後,需要一段時間進行緩衝呢?或者說,幹脆施放之後就不能使用其他能力呢?
畢竟,這可是能影響到血源巫師的能力,有點副作用不是很正常嗎?
故而,惡婦一行人還真沒想那麼多。
不過,當厄爾迷“戲耍”夠了,開始有所動作,一步步靠近灰商的時候,他們終於開始緊張起來了。
他們之前不在意,是因為灰商沒有受傷。可現在厄爾迷開始動了,他們有些不確定了。
誰也不知道,厄爾迷對灰商的態度,是恕還是殺。
惡婦一行人眼睛都不敢眨,仔細的盯著競技台裏的對戰,生怕錯過一點細節。可很快,他們的表情開始變得怪異起來。
厄爾迷倒是沒有對灰商下死手,但是,他的行為卻讓惡婦等人感到很迷惑。
隻見厄爾迷頭頂上的藍燈花輕輕一搖,一隻隻由結晶、或者寶石構成的斷手,出現在了厄爾迷的身前。
短短數秒,就有接近二十隻顏色不一,但形製完全一樣的斷手被製造了出來。
這些斷手的外形,惡婦等人可能不熟悉,但黑伯爵一行人卻是非常眼熟,這壓根就是以丹格羅斯作為原形,製造出來的手,甚至就連掌心的眼睛和嘴巴都一模一樣!
這些斷手被製造出來後,便裹挾著大地的氣息,從不同的方向靠近灰商。
為了不讓灰商發現他們的氣息,厄爾迷還以“鏡像對稱”的方式,不斷的佯攻,吸引灰商的注意力。
可就算如此,也有一部分斷手被波及到,以至於徹底破損。
不過,斷手就算破損也盡到了最後一分力。它們改變了氣息,化為殘渣,讓灰商以為自己攻擊到了厄爾迷,減弱灰商對認知障礙的懷疑。
等到有斷手靠近灰商的時候,剩下的斷手已經隻有不到一半了。
這些斷手,比起血脈全開,化為地龍原形的灰商,就像是螞蟻一樣的渺小。可是,也正因他們的渺小,讓灰商並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他們。
這些斷手順著灰商的尾巴爬了上去,在灰商那布滿結晶的皮膚上,不斷的遊移。
這就是外人看到的、當前競技台上發生的事情。
靠著那些能量極其薄弱的斷手,肯定無法對灰商下死手。但是,那些斷手在灰商身上遊移,這個畫麵實在有點……難以描述。
也幸虧灰商現在激活了血脈,看上去完全不成人形,否則這些斷手在灰商身上遊移,就宛如撫摸一般,更加的不堪入目了。
“我錯了。”這時,多克斯突然感歎道:“我以為之前他那種戲耍的模樣,已經很羞辱對手了,沒想到,他還有更狠的招。”
“如果這是一個女巫的話,下台之後,肯定會不死不休。”
多克斯的聲音,除了競技台上的兩人,其他人都聽到了。
暫且不提多克斯是在誹謗,還是說真的看穿了真相。他的這番話,讓對麵惡婦的眼神,倏地陰沉了下來。
在場的男性,沒有什麼代入感。可惡婦作為女巫,她順著多克斯的話去想,代入感立刻湧了上來。
之前她沒有感到安格爾的做法有多麼的不對,也沒覺得是對灰商的羞辱,但此時,惡婦的想法,卻是不一樣了。惡狠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安格爾,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寶石巨人滿身都是猥瑣的氣場。
安格爾自然也感覺到了惡婦的目光。
他也察覺到了惡婦對自己的情緒,從中立突然變成了惡意。
安格爾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現在也沒有空閑去追究惡婦的情緒變化。
因為,他又感覺到了一道異常的情緒!
而且,這一次的這道異常的情緒,並不是從灰商身上傳來,而是來自於……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