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到陸晚晚恐怕還在等他,秦暉走上前去,對守門的侍衛說:“煩請小兄弟給陸醫令傳個信,說我明日再送羊腸線給她,今日賣完了。”
“秦將軍,屬下這就去。”
小侍衛殷勤的點點頭,目送秦暉離開後立刻轉身就去。
得知秦暉確實來過,陸晚晚鬆了口氣,又問秦暉的臉色怎麼樣,小侍衛如實說了:“秦將軍臉色不太好看,身上還有好大的羊膻味兒,想來是在那裏等了許久都沒買到。”
“這樣啊……多謝你跑一趟了,這包點心你拿去,我自己做的,好吃呢。”陸晚晚笑著塞給小侍衛一包點心,對方紅著臉道謝後拿了點心小跑著離開了。
小侍衛跑遠後,阿蠻皺眉說:“怎麼會賣完呢?那可是牧場,不可能所有羊都殺完了啊。”
“興許是人家看天晚了不想宰吧,肉放一夜就不新鮮了。”
話是這樣說,可陸晚晚的心裏升起重重疑慮:秦暉撒謊了。
是被什麼事絆住腳了?值當的他騙人?
……
侯敏珠已經沐浴更衣過了,此時趴在侯夫人懷裏哭哭啼啼的說著當時發生的事情:“女兒還以為看不到您和父親了,沒想到忽然聽見秦將軍的聲音,一開始聲音遠,女兒說不出話,隻能哭幾聲,可秦將軍好像沒聽見,差點就走了,在女兒絕望的時候,忽然門就被踹開了,緊接著秦將軍就把女兒救出來了。”
此時屋裏隻有侯夫人在,侯玉奎早在聽見前半部分的時候就提著刀衝出去了,不必問,自然是去那牧場了。
“秦暉做的不錯,沒有將此事宣揚,還親自駕車送你回來,沒讓更多的人知道此事,敏珠你放心,母親一定將這事兒壓下來,斷不會壞了你的名聲。”
名聲自然是不能壞的,可自己的心上人親眼看到她狼狽的一麵,她還有機會嗎?
想到這裏,侯敏珠哭的更傷心了。
另一邊,盛怒之下的侯玉奎當場就要殺了牧場主。
侯震霆攔下了,低聲說:“父親,那人不知道妹妹的身份,您要是過去了,豈不是暴露了妹妹?”
是啊,一個宰羊的人能認得深閨女子?
侯玉奎放下刀,皺眉看著遠處的秦暉,對方正在和牧場主交涉。
“父親,秦將軍已經替我們出麵了,縱使此事流傳出去,旁人也不會想到妹妹頭上,您就放心吧。”侯震霆繼續勸說。
侯玉奎安心了,隻是眉頭仍舊緊鎖。
不多時,秦暉回來了:“侯大人,牧場主對那工人所做之事毫不知情,接下來,可以全力搜尋那名工人了。”
“他說不知情就不知情?萬一是他指使的呢?老夫為官多年,見多了這種狼狽為奸之人!”侯玉奎憤怒的說,任誰知道自己的女兒被奸人擄走都不會善罷甘休。
但他,不隻是因為父親的身份而心疼女兒,他有許多庶子庶女,但能拿得出手聯姻的隻有侯敏珠。
秦暉聽到侯玉奎的話後依舊麵無表情,實則心裏已經不耐煩至極:“那麼,侯尚書就親自處理吧,您是刑部尚書,處理這種事比秦某一介武夫更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