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暉拂袖離開,把爛攤子丟給了侯玉奎一家。
回去的路上,秦暉忍不住暗暗責怪自己:“那侯小姐三番五次的為難晚晚,侯玉奎也不是什麼好人,我真是多此一舉!管這些事做什麼!”
可若是再選一次,秦暉還是不會放任侯敏珠遇害而不管。
說到底她隻是個弱女子,他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對方被害。
次日。
秦暉一大早就去別的地方買了條羊腸,昨晚那些落在牧場,因著看守的人已經換成了侯玉奎的人,他不想再回去了。
一路進宮,見過皇上後秦暉帶著東西去了乾清宮。
“她醒了嗎?”秦暉問門口守著的竇嬤嬤。
竇嬤嬤行禮後笑著說:“夫人醒了一會兒了,此時正在為太子殿下換藥。”
如此,秦暉就不方便進去了,衛瑾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傷口不能見風。
等了一會兒,屋裏傳來陸晚晚叫人的聲音,竇嬤嬤急忙進去,不多時,又叫秦暉也進去。
秦暉有些心虛,畢竟他是被其他女子的事情絆住腳才誤了她吩咐的事,因此殷勤的很,又是遞東西過去又是噓寒問暖,還問她晚上睡得好不好。
陸晚晚心中的猜測更甚,忍不住發問:“昨兒被什麼事絆住腳了吧?羊怎會賣光?”
“軍營的事,他們尋我去了…我不想對那侍衛說太多,所以扯謊了,你別生氣。”
聽見秦暉是因為公事,陸晚晚鬆了口氣,臉上也有笑了:“也是,確實不能讓侍衛知道,不然誰都能揣測大臣們的公務了。”
兩人說話間,裏屋傳來呼痛聲,陸晚晚立刻放下茶杯衝進去,秦暉也緊跟其後。
“好疼……”
因傷在後背,衛瑾一直是趴在床上的,此時麵色蒼白額間全是汗水。
陸晚晚問清楚哪兒疼後,拿出自己配製的止疼藥遞到衛瑾嘴邊:“太子殿下吃了吧,一炷香左右就不會再疼了。”
衛瑾吃下後,陸晚晚又端過去杯子小心的喂他喝水送服。
這樣謹小慎微的伺候,看的秦暉心裏發酸,他不能時時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可衛瑾能讓她如此照應。
“想什麼呢?快忙你的去吧,太子殿下這兒有我一人就夠了。”陸晚晚說。
秦暉不做聲的點點頭,轉身出宮了。
“秦將軍。”
迎麵走過來一臉疲憊的侯玉奎,秦暉停下腳步,見四下無人才說:“侯尚書有何貴幹?若是關於那件事,就不必再提了,秦某絕不會對外宣揚。”
“秦將軍的為人,本官很清楚。”侯玉奎言語間十分客氣:“幸好秦將軍機敏,也幸好是秦將軍,這才護得小女周全,並未受到傷害,若是換了旁人,本官此時一定是更加焦頭爛額。”
一番話,表明自己的感激之意,也暗示自己的女兒並未受到侵犯。
秦暉聽的直皺眉,人沒事就好,清白不清白的,不至於告訴他一個外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