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鴻煊唇角狠狠一抽。這女人是打算過河拆橋?
楚雨涼幾乎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撒開腳丫子就跑遠了。說她沒良心也好,說她忘恩負義也罷,總之剩下的事就交給他吧,她有多遠躲多遠,皇上是他親老子,他們父子之間應該比較好交流溝通。
她現在隻需要收拾東西,然後正大光明的回楚家就行了……
巍峨宏偉的皇宮,自從十二歲封王去了封地之後,這座讓世人都為之敬畏和向往的奢華宮城,對他來說越加陌生。不,應該說對這裏的一切他從來都不曾熟悉過。
佇立在宮門口,晏鴻煊神色冷漠,對於裏麵的金碧輝煌,他幽潭的眼眸深不見底,找不到一絲向往的神采,有的隻是晦暗和陰鷙,代表著他內心最深處的痛恨和排斥。
十二年……母妃已經離開十二年了。
裏麵那個男人也讓他失望了十二年了。
明日就是母妃的忌日,他可還記得生命中有個叫寧秋的女人?
半個時辰後——
從禦書房走出一名手執拂塵的太監。
“賢王殿下,皇上宣您進去。”
“有勞張公公了。”
淡聲謝過之後,晏鴻煊隨著他走進了書房。
龍椅上,一名中年男子正專注的看著手中奏折,盡管已過不惑之年,可保養得當,那龍顏上英挺俊朗的五官依舊卓絕出眾,不減當年。明黃色的龍袍,將他本就成熟的氣質襯托得更加威嚴尊貴,不得不承認,這大晏國當年的皇上的確是位英姿不凡的男人。
對著龍椅,晏鴻煊恭敬的跪下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賢王免禮。”放下手中奏折,晏傅天虛抬了一下手,威嚴的神色隨時都帶著帝王之氣。
“謝父皇。”晏鴻煊依言站起了身,低垂著頭的他雙手置於身側,畢恭畢敬之中也讓人難以看到他的神色。
“賢王回京已有多日,打算何時再去封地?”晏傅天出聲問道。
“回父皇,過了母妃忌日兒臣就回封地。”
聞言,晏傅天突然沉默起來,片刻之後,他似是喃喃自語道,“又到了她的忌日了。”
晏鴻煊沒有答話,隻是低垂的眼眸略帶著一絲冷光。
“賢王求見朕所為何事?”晏傅天突然又問道,龍顏上始終保持著他慣有的威嚴,仿佛剛才片刻的失神並沒有出現過。
“回父皇,兒臣是為楚家小姐之事而來。”晏鴻煊拱手直言回道。
“怎麼,楚雨涼已經抓著了?”晏傅天反問。
“父皇,兒臣懇請父皇派人徹查楚雨涼通奸殺人一事。”晏鴻煊正色的又朝他跪下,“既然父皇已經下旨將楚雨涼賜婚給兒臣,如今有人狀告她通奸殺人,事關兒臣顏麵,兒臣懇請父皇徹查。”